澤一眼,忍不住又問:“你已經修出龍骨了嗎?”
要化龍最重要的東西,除了龍珠,就是龍骨。有了龍骨,褪去蛟身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幾乎可以稱作半龍了,但是……
“斷了。”淞澤神色如常,“還沒接上。”
敖金言撇了撇嘴,哪裡是那麼容易接上的東西,化龍之前的龍骨本身珍貴且脆弱,傷了龍骨就是傷了根基……
他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一下他,但他實在不擅長做這種事,皺著眉頭憋了半天,最終只說出來一句:“回頭我幫你揍他。”
淞澤悶笑了兩聲,他躺著仰起頭:“他沒告訴你們,他的龍骨也被我打斷了?”
“我這種睚眥必報的妖怪,向來有仇當場就報,用不著別人幫忙”
敖金言側頭看他,第一次覺得自家兄弟也挺活該的,一向以護短出名的龍族出現這種想法,可能真的是天崩地裂頭一回。
淞澤擰著眉頭吐出一口氣,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痛苦,他睜開眼睛:“你說點什麼。”
“啊?”敖金言愣了愣。
“別一聲不吭的。”淞澤抬起眼,“說點什麼,我腦袋轉起來,可以不去想疼不疼。”
“哦。”敖金言轉了轉腦袋,問他,“你怎麼找到我的?”
“哼。”淞澤哼笑了一聲,他狡黠地笑了笑,“自然也是用了點特殊的手段。”
“我居住的水澤邊上,有一隻到處發情的公兔子精,他知道一種草藥,只要把這種草藥塗在他追求的物件身上,無論多遠都能聞得到。”
“我靠!”敖金言難得爆了句粗口,憤怒地甩了甩尾巴,“你給我身上塗什麼東西了!”
他吭哧吭哧努力,試圖在鍋裡給自己翻個身,把淞澤這個老奸巨猾的蛟塗的草藥洗乾淨。
淞澤捂著腹部,憋著痛笑,他低下頭:“那你猜吧。”
敖金言憤憤地甩了甩尾巴。
淞澤慢吞吞地站了起來,站到他身邊,從虛空提出了一個敖金言看著有些眼熟的外賣盒子——司南星那兒打包叫花雞的那款。
他愣了愣,看著淞澤開啟蓋子,拎起那個黃泥土塊,往盒子裡一甩,黃泥應聲而裂,露出深綠荷葉包裹著的整雞。
方才還聞不到一點香味,黃泥一裂,濃香的雞肉香氣和荷葉清香相輔相成,一下子飄滿了山洞。
敖金言神色震動,一臉不可置信:“這種情況你居然還想著吃雞,你難道是想上路前吃最後一頓嗎?”
然而話是這麼說,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
淞澤瞥了他一眼,掀開外面包裹的荷葉,露出裡面棗紅油亮,看起來相當誘人,敖金言忍不住眼巴巴地靠過去一點。
淞澤垂下眼,撕下半張荷葉塞進他嘴裡。
“唔!”敖金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出聲,“臭爬蟲你是人嗎!你吃雞給我吃荷葉!”
淞澤繃著笑:“吃下去,我在食堂吃了小老闆的菜,覺得多半有些奇異功效。荷葉本身清熱解毒,這還是千年荷妖送來的,你吃完或許就能動了。”
敖金言臭著臉咀嚼,表情活脫脫就像個不愛吃蔬菜的小孩,一邊憤憤開口:“你當他做的不是飯,是什麼靈丹妙藥嗎。”
“或許吧。”淞澤笑著又塞給他一隻雞腿,“這回給你吃肉了。”
敖金言把肉叼進嘴裡,他都化了龍形,這麼大個雞腿說實話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但確實很好吃。雞肉入口酥爛鹹香,一吮就能脫骨,當然,他現在這樣也不用脫骨,直接連著骨頭咔吧咔吧嚼了,還抬頭看著淞澤,又不好意思跟他說再來一口。
淞澤也沒等他開口,把另一隻帶著荷葉清香的雞腿塞進了他嘴裡,敖金言忍不住甩了甩尾巴,雞腿都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