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不是無情道?”
“他是,但轉世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個凡人。”殷北感嘆了一句,“這天底下諸多事端,論及起因,逃不脫一個愛恨情仇。”
燭幽君若有所思,看向他:“那你呢?你有過……愛上誰嗎?”
“喲!”殷北裝模作樣地掏了掏耳朵,“不是吧,燭幽君居然打算聊愛情的小故事了啊?新鮮。”
燭幽君閉上了嘴,十分後悔自己剛剛隨口提起這個話題。
殷北一臉慈祥地拍了拍他:“哎呀,我也不是故意要取笑你的,不過你還不知道我嗎?當初月老想給我牽紅線,我直接把他一把紅線全給燒了,這事至今是他們月老祠的失敗典型呢。”
燭幽君若有所思:“那我也找時間去月老那看看。”
“帶點禮物去吧。”殷北一臉無辜,“自從我那件事以後,咱們冥府人員基本都被月老祠拉了黑名單,你要去得和善點,別嚇著人老頭。”
燭幽君看他:“你年紀比他大,為什麼叫他老頭。”
“嘖,怎麼還是這麼不會說話。”殷北擼起了袖子,燭幽君已經煮好了粥。
他這回來還帶了個保溫桶,粉紅色的,上面還印了個憨頭憨腦的黑色小貓,司南星說看著像他乾兒子萬歲。
殷北湊過來看:“你拿這玩意幹嘛?你上回不是直接用法力溫著的。”
燭幽君直接把粥倒進保溫桶裡,頭也不抬:“好看。”
殷北抽了抽嘴角:“你趕緊把這玩意拿走,我不允許這種風格的東西出現在我的生存範圍內。”
燭幽君點點頭,轉身就走。
殷北不放心地喊了一句:“說真的啊,去月老祠別嚇著那老頭啊。那老頭特會碰瓷,哭起來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大喇叭成精都會嫌煩的程度。”
燭幽君只留下一句:“我不會為難他。”
殷北搖搖頭,嘀咕:“你是不會為難他,你只會為難你自己。”
幾秒之後他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嚷嚷:“孟山吾!你好歹把鍋洗了再走!是人嗎你!一口都沒給我留就算了,鍋還留給我洗!”
堂堂酆都大帝黑著臉,憤憤把把鍋泡進水池,給諱惡君發訊息:“家危,速歸。”
諱惡君大驚:“怎麼了!”
酆都大帝把鍋的照片發給他:“混賬樹妖借我廚房不洗鍋!救我!”
諱惡君:“……我一會兒來,你放著吧。”
殷北這才滿意地窩回了自己的懶人沙發,但他躺了一會兒,沒急著點開暫停的遊戲,反而垂眼思索著什麼。
發了會兒呆,他猛地起身,翻箱倒櫃找起了什麼,最後從沙發底下摸出一疊龜甲,他捏著龜甲在手心晃了晃,卻在打算摔落的時候止住了動作。
他閉了閉眼,有些煩躁地把龜甲又往沙發底下一塞,自暴自棄般就地躺下:“煩死了,管他的,天塌下來老子來扛。”
他隨手抓過僅剩的一點蝦片,一股腦倒進嘴裡,然後給渡厄君發訊息。
“龜龜啊。”
“幫我打探一下,最近冥府食堂什麼菜色。”
一般喜歡的就叫渡厄君送外賣過來,實在喜歡的就出門去吃,殷北滿意地往沙發裡一靠。
“風雲際會,山雨欲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住……”
“一眨眼的功夫,也是最後一世了,功德圓滿還是功虧一簣,全在這一世了,哥哥。”
他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如果有人看到便會發現,他閉上眼時眉眼稍顯柔和,居然和司南星有幾分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小老闆下頭有人可不是說說而已。
前塵往事
司南天正式開學,大學生需要住宿,也不能每天過來給司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