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你知道的,也不會讓你知道。”
“嘖,直來直往不是我的個性。”諱惡君撐著下巴,不去理他,湊近到渡厄君身邊,胡攪蠻纏,“小龜龜,你就告訴我吧?嗯?”
燭幽君搖搖頭,轉身離開。
身後渡厄君扛不住諱惡君的死纏爛打,節節敗退,結結巴巴:“也、也沒什麼……就是每次他輪迴,剛出生的時候,大人會讓我載他過冥河,去人間看他一眼。”
諱惡君愣了愣神,鬼門關有每日當值的陰差,就算是冥府大帝要從那兒過也得留下記錄,走冥河,就是不想留下痕跡。
諱惡君想了想又想,忍不住冒出個大膽的想法:“那位不會是老大的私生子吧?這倒是說得清那一身的功德,還有老大對他的態度……”
他一扭頭,發現渡厄君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你忘了當初月老想給大人牽紅線,結果燒了手裡一整把紅線都套不上去的事嗎?”
“大人天生孤煞,哪裡會有子嗣。”
“也是。”仔細一想這事也禁不起推敲,諱惡君垂頭喪氣,“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他能跟冥王有什麼關係……老大每次去,就只看著?什麼也不做嗎?”
渡厄君回憶了下:“會站在他的身邊,翻完他這一世的生死簿,然後也就回去了。”
諱惡君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嘆了口氣:“我是猜不透大人的心思。”
“也不必猜。”渡厄君昂起龜首,“直問就是了,大人向來坦蕩。”
諱惡君苦惱地嘆了口氣:“都說了直來直往不是我的風格。”
……
第二天中午,燭幽君照例到了司南星的院子,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撲個空,因為往常司南星會在這個時候出去購買食材。但今天他懶洋洋地賴在院子裡的太陽底下,端著一碗麵,像只每根絨毛都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貓。
見到燭幽君,他笑彎了眼:“喲,燭幽君來了啊,我今天賴了會兒床,小天幫我買菜去了,垂方也跟著去了。”
“這大概就是年輕人的活力吧,他連我的小拖籃都是提著走的。”
燭幽君在他身邊坐下:“你難得那麼晚睡,是該白日裡多睡一會兒。有人幫忙也可以更輕鬆些,以前怎麼不叫李妙幫忙買菜?”
司南星緩緩搖了搖頭:“你覺得狐狸分得清桂魚、鮭魚、鱖魚嗎?”
燭幽君一愣,若有所思:“大約分不清,他應當只分得清雞翅雞爪。”
司南星撐著下巴笑:“不過買菜不行,帶孩子還是有一手的,你看那邊。”
他朝著池塘邊的李妙努了努嘴,燭幽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李妙一手拎著小貓的脖子,把它按在自己的腿上,讓它看著身前平板上花花綠綠的fsh動畫,一本正經地教它:“看見了嗎?來,跟我說,人類是狐狸的好朋友,不能吃。”
“還有這個,雞,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嘖,好好聽課,別舔我手指!”
燭幽君:“……”
“他這麼教孩子能行嗎?咱們萬歲會不會認知障礙啊?到時候把自己當成是小狐狸什麼的。”司南星臉上帶著幾分虛假的憂心忡忡,和幾分真情實感的幸災樂禍。
燭幽君無言地看了他幾眼:“……無妨。”
“我給你帶了東西過來。”
“嗯?”司南星好奇地歪了歪頭,“燭幽君可太客氣了,帶什麼了?”
燭幽君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取出一個籠子,遞到司南星眼前,交待:“你看著。”
司南星聽話地看著這鳥籠。
燭幽君掀開上頭蓋著的黑布,露出一隻羽毛油亮的大烏鴉,烏鴉盯著司南星看,仔細觀察,會發現它的眼珠裡隱隱閃著紅光,司南星想,反正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