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呢?要是這狐狸真的被你一劍砍了,也算是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錯,笑聲也格外煩人。
垂方黑了臉,劍尖指著灰慈:“你這次最好來的是真身,不然老子砍你都嫌手感不好!”
“我當然來了真身。”灰慈眼帶笑意,“這麼好的日子,我怎麼好不來。只是……”
半空中的灰蛾忽然現出無數個灰慈,他們帶著如出一轍的笑意,“你能分得清哪個是真的嗎?”
垂方驟然暴起,一劍揮出:“我才不分,我給你全部砍了!”
灰慈搖了搖頭:“真是沒意思。”
他笑盈盈地扭頭看向燭幽君,“不如燭幽君猜猜?”
燭幽君站在原地不動,他在雲浮山生長了萬年,這座山下早已全是他的樹根,此刻粗大的根系破土而出,把這些惱人的小蟲子當做養分吸收殆盡。
燭幽君隨手斬破試圖靠近司南星的灰慈分身,但那似乎也只是個幻象。
這妖蟲得了蜃珠,恍若如虎添翼,這件寶物和他本身的能力相當契合,竟然塑造出了源源不斷,鋪天蓋地之感。
燭幽君看他一眼:“內應是誰?”
“內應?”灰慈故意誇張地瞪大了眼睛,他笑起來,“燭幽君也被我騙了嗎?哪有什麼內應,我不過是騙她的。”
誅天正要發怒,燭幽君緩緩搖了搖頭:“不對。”
“你一貫如此,說話半真半假,有內應那一半是真,是李妙那一半是假。”
“內應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自然也得挑你稍稍鬆懈的時候。”灰慈笑起來,居然也沒有否認,意味深長地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燭幽君這般寸步不離,恐怕是早就提防著在場的各位了,我也不好下手嘛。”
他說話是一貫的帶著點彎彎繞繞,彷彿透過這些話,暗示其他人燭幽君並不信任他們。
但在場的眾人都沒表現出什麼不快,至少面上都沒有。
“況且,我說了,燭幽君信不信呢?”灰慈眼珠子轉了一圈,笑意盎然地看他,“我說李妙是內應,燭幽君一點不信,不如燭幽君說說,我說誰是內應,你會信?”
李妙倒吸一口涼氣:“好你個挑撥離間、用心險惡的臭蟲子!燭幽君別跟他廢話了,揍他!”
“哎呀,你這麼著急,難道是當真怕我出賣你,說出我們之間的計劃?”灰慈露出幾分傷心的神色,他變臉變得跟完全不需要情緒轉換一般,都讓人覺得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呸!”李妙明知道他是在胡扯,還是忍不住來了脾氣,他一邊擼袖子一邊指著灰慈,“你別看我平日裡不參與打架就小看我!我告訴你我們青丘狐族戰力可不低,就是不喜歡打架而已!”
“你別逼你妙爺動手!”
灰慈見他生氣了,反而高興起來,又興致勃勃看向燭幽君:“如何?燭幽君可想好了答案?”
燭幽君沒有回答。
這種擺明了是要挑撥離間的問題,他一向都不回答。
但灰慈也沒期望他會回答,他自顧自笑著往下說:“燭幽君可曾想過,或許是你自己,想要殺了他呢?”
燭幽君微微擰起眉頭,正要開口,驟然回首攔住對方的攻勢,卻沒想到回頭對上的不再是灰慈的臉,而是自己的臉。
他眼皮不眨一下,將那幻象斬殺。
灰慈忍不住鼓掌:“燭幽君不愧是殺伐果決的冥府十君之一,連對著自己的臉下手都毫不留情,一般人怎麼都要猶豫一下的。”
然而燭幽君殺伐果斷,但其他人那兒已經亂了套。
垂方正要一劍揮出,忽然看見即將死在他劍下的灰慈變成了司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