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強大無匹的燭幽君,你這種凡人的性命,誰在意呢。”
司南星搖了搖頭:“你就算要挑撥離間,為什麼選對我說?我就算真信了你,去恨燭幽君,打算找他報仇,可他哪怕站著不動讓我打,我也掰不斷他一根樹杈子。”
“你恨他,那就夠了。”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灰衣人驟然靠近,幾乎貼到司南星臉上,他帶著還不掩飾惡意的笑,在他耳邊低聲說,“他想你愛他,而我要看著你恨他。”
血色枝椏驟然穿透他的身體,灰衣人如同紙糊地一般被揉成一團,這果然不是真身,只是個蟲蛻。
燭幽君面色如常:“他說的都是假的。”
“我知道。”司南星點頭。
燭幽君不去看他,轉身往展廳走去:“最後一句也是。”
司南星:“……咳,是是是。”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小劇場:
渡厄君:你對他有情。
後果:噗嚕嚕嚕。
黑衣人:他要你愛他。
後果:蟲蛻-1
方婆婆,危。
張生
司南天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了。手機完全沒有訊號,但好歹還能看看時間,不然就看著這兒一成不變的日頭,司南天可能會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他還記得自己似乎是一頭扎進了畫裡,這個畫中的世界比他想象中更完善。那副畫彷彿是看著這個世界的一個視角,真正進來以後,才發現,外面沒看到的地方也有很多。
他一開始十分謹慎地沒有到處亂跑,到隨著他逐漸深入的探索,他發現這裡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危險。如果不是毫無人氣,他可能會以為自己是誤入桃花源了。
他大著膽子來涼亭這兒,是記得畫上這兒有個人的,他覺得按照常理,想要出去應該得來找她。但他來到涼亭這兒,卻並沒有見到人影,只能無奈地拎起個圓凳當防身工具——手裡有點什麼,總歸比較讓人安心。
“嘩啦”
身後忽然傳來水聲,司南天扭頭看過去,涼亭邊上有一條不深的小溪,他已經觀察過了,裡頭一條魚都沒有,只飄著一些淺白色的花瓣。
現在突然有了動靜,司南天謹慎地往那兒挪了兩步,微微探出頭張望。
他這一伸頭,和那邊打得難捨難分的殺鴉和畫中女子六目相對。
殺鴉翻了個白眼:“跑啊!傻子!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她大概還當司南天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說話,一邊把畫中人的頭按進水裡,一邊憤憤罵著,“白長那麼大個了,真就只長個子不長心眼,這明顯不對勁的地方也敢瞎湊熱鬧……”
司南天木著臉聽著,忍不住開口:“那個……”
“嗯?”殺鴉猛地抬頭,“你聽得見了?”
司南天抓了抓頭:“也看得見。”
被按進水裡的畫中女子猛地抬起頭,一張清新素雅的臉上掛著水珠,泫然欲泣,我見猶憐,她看著司南天的眼中閃著欣喜與深沉愛意,飽含深情地喊了一聲:“張生!”
“你認錯人了。”司南天舉起手裡的圓凳,問殺鴉,“要武器嗎?”
“不用!”殺鴉瀟灑地一甩頭,“你姐我十三歲就能拎著板磚毆打村頭小流氓了!就這?這玩意也太弱了,這也敢做壞事啊?”
“而且我發現燭幽君給我造的那隻手,揍人格外順手……”
畫中女子居然真的落下淚來,她垂下眼,嘆了口氣:“我早該知道,你投胎轉世,怕是已經不記得我……噗嚕嚕!”
殺鴉無情地把她的腦袋按下去:“我跟你說,你隨便把人困住,這是違法的啊!我現在揍你算見義勇為!快點,老實點把我們放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