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化靈那麼快,還偏偏和他長得那麼像。”
燭幽君就看著他。
“你光看我幹什麼?”諱惡君擰起眉頭。
“我在想……”燭幽君也回頭看了天子劍劍靈一眼,“你這人前慷慨和藹,人後黑臉摳門的鬼樣子,還真是千百年如一日。”
“他缺的神魂不在垂方身上,他又不是三魂七魄丟了幾魂幾魄,只不過是魂力消耗而已。”
諱惡君盯著他,目光探究:“你說得這麼篤定,倒像是你知道他為何神魂有缺一樣。”
燭幽君閉上嘴,沒有回答。
他一向沉得住氣,諱惡君也不打算跟他僵持,只是冷哼一聲:“你不告訴我也就算了,這都最後一世了,你也不打算告訴他嗎?”
“我拐彎抹角找了不少神仙妖怪卜卦,他這一劫怎麼算都是九死一生的卦象,也不知道渡不渡得過去,萬一、萬一過不去,你至少得讓他知道,他這累世功德因何而來,他又為何而死。”
燭幽君垂下眼:“累世功德,自然是累世積德而來。”
“嗤。”諱惡君斜眼看他,“我也不是 往事
冥府食堂開門,道士和妖怪們進新院子用餐,陰差們還是待在了司南星的小院子裡。
司南星讓人幫忙把美人椅搬到了兩個院子中間的圓拱門處,含笑對每個經過的人點頭致意,充滿成就感地對身邊把桌子也搬過來的燭幽君說:“啊呀,不知不覺就做大做強了,我是不是還挺有做生意的天賦的?”
燭幽君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灼灼看著他。
司南星會意,懶洋洋地從美人椅上坐起來:“知道了,給你剝蝦。”
他擼起袖子,動作優雅地拿起一隻蝦。元寶蝦的外殼透明,腹部的切口經過油炸鼓起,外殼和嫩白的蝦肉幾乎已經分離,幾乎輕輕一擰就能脫離蝦殼,q彈的蝦肉彈出來,似乎還在微微抖動。
司南星捏著蝦尾,把蝦放進燭幽君碗裡,燭幽君一改往常迅捷的進食方式,慢吞吞地等著司南星給他剝蝦,他剝一隻,他才吃一口,只是眼裡的笑容更加明顯。
司南星忍不住“嘖”了一聲:“燭幽君啊,這個元寶蝦,殼上才是最有味道的,你不如自己咬著吃?”
這話其實是騙他的,蝦殼上雖然也很有味道,但蝦的腹部開了刀,蝦肉早已十分入味,滋味一點也不寡淡。
果然燭幽君也不上當,只定定看著他:“你不想剝了?”
司南星立刻又拿起一隻蝦,一臉正色:“怎麼會呢,我這種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肯定是有多少給你剝多少!”
燭幽君露出一點笑意,也不為難他,只揚了揚下巴:“再剝三隻。”
“好勒!”
司南星痛快答應,忽然頭上樓下一片陰影,諱惡君笑盈盈地也端著套餐坐到了他們桌,他那一份套餐裡明晃晃地擺著兩份蝦,顯然是把司南星交待他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不僅給燭幽君看見了,還像是特地給燭幽君看見的。
司南星欲言又止。
燭幽君笑嘻嘻地伸出手:“燭幽君可別為難我這身子骨孱弱的小師弟了,來,我來給你剝,還能喂進你嘴裡。”
他的手還沒摸到蝦殼,就被燭幽君一筷子敲在手上,燭幽君板著臉:“收回去。”
“哎呀!”諱惡君故意噁心他,捂著手嬌嬌俏俏地叫了一聲,燭幽君倒是沒怎麼樣,司南星倒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人,沒生在青丘狐族,可惜了。”司南星搖了搖頭,手上動作不停,他平日裡懶得自己處理食材,但剝起蝦來動作優雅乾淨,那些蝦殼就像聽他話似的乖乖脫落。
“我這不是幫你麼?”諱惡君捂著心臟故作傷心,“你怎麼還甘願被他壓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