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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焱看了眼場中失魂落魄的天問,眼中殺意漸濃:“稍等,馬上就來。”
但他動作忽然一頓,垂下眼看向手中的蛋,神色有些糾結。
“你若捨不得也沒關係,我從冥府抓了個備用的惡鬼,也有千年了。”諱惡君眼帶笑意,看樣子也不是非天問不可,“還有……金剛不壞骨。”
灰慈指了指人群中的誅天:“大人,要現在幫您取來嗎?”
誅天如臨大敵,卻冷哼一聲:“我可不會讓你們輕易得逞!”
“可你如果不幫忙,司南星就要死了。”灰慈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怎麼想動手,不如……請大名鼎鼎的燭幽君替我動一動手,讓這不識抬舉的小丫頭就範如何?”
他故意擺出這副姿態,眼珠滴溜溜地在神色各異的眾人身上轉了一圈,誅天飛速和身邊眾人拉開了距離,面露警覺:“你們……你們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他為了一己私利,罔顧他人性命,難道就這麼看著他得逞嗎!”
“灰慈。”諱惡君喊了他一句,微微搖頭,“燭幽君脾氣不好,你這般招惹他可不行。”
灰慈收斂了臉上惡意的笑容,謙恭地低下頭:“是,大人,是我逾越了,我這就自己動手。”
他直起身往下看了一眼,誅天正要開口,忽然面露痛苦,捂著心口跪倒在地:“怎麼、怎麼回事!”
灰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傻丫頭。”
“蜘蛛毒,摧心草,胭脂虎血……你以為當真只是讓你心緒不寧的東西?”
“咳咳!”誅天跪倒在地,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鑽心似的疼,她身為劍靈,平日裡即便刀劍碰撞也不會感覺到疼痛,更別說這種由內而外,讓人恨不得將骨頭剖出的痛楚。
她半跪在地,指尖在地面扣出一道道痕跡,壓抑著痛苦的喘息。
灰慈笑嘻嘻地看她:“你放心,又不要你的命,不過是要塊骨頭,你若是不想疼了,自己切一塊小指骨丟過來,不然……可就要我親自動手了。”
“我動手,你可就不止疼那麼一下了,我可得好好挑一挑——琵琶骨漂亮,但脊骨也不錯,就是挖起來麻煩點,不如肋骨如何?開膛破肚,然後‘咔’一聲掰下來。”
他臉帶笑容,在場不少人都覺得有些聽不下去,誅天更是捏緊了拳頭。
“你……休想!”誅天怒目而視,雙手不斷顫抖,但依然執著地支著劍站起來,“我身為劍,寧折不彎!”
“此劍天下至鋒,不可擋,不可降,魑魅魍魎皆斬!”
她越過眾人而出,手中長劍劍光大盛,直指灰慈面門。
灰慈眉間被劍氣割裂,他微微搖頭:“蠢貨。”
留在原地的他被劍光撕碎,青丘神女破障曲後,他已經不再使用幻象,但他還有彷彿無底洞一般的蟲蛻。
誅天的一劍恍若迴光返照,而後力竭半跪在地,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
灰慈笑起來:“這毒你越用力氣,越是心神激盪氣血翻湧,反應就越劇烈。我原本只要你一根骨頭,你小心激動過頭,連命都丟了。”
“不過你這把劍,或許倒是比那位貪生怕死的天帝凡身,心性更堅。”他仰起頭看向遲遲未動手的鳳焱,“你還在等什麼?”
鳳焱眯起眼:“他不是說有備用的千年魂嗎?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讓他這麼快死了,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灰慈有些不悅地挑了挑眉毛,諱惡君卻搖搖頭:“無妨,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他看向並未動作的冥王,“還煩請冥王,把他的魂魄召回。”
“召不回。”冥王懶洋洋地坐在渡厄君背上,單手撐著下巴,“我還記得你當初追著我問,孟西洲神魂有缺,到底是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