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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澤自嘲地笑了笑:“他怎麼可能與我這樣的蛟類,同進食,共飲酒呢。”
司南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往後輕輕撞了撞李妙,壓低了聲音問:“你們神女的藥準備的怎麼樣了?我覺得可以下一下。”
李妙差點被嗆得死去活來,咳得驚天動地,一臉心有餘悸地看了那邊一眼,才拉著司南星說:“你可別亂說,我們都是正經狐啊,從來不幹下藥這種事的!我們很有道德的,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
司南星好笑地搖搖頭:“我也是隨口說說,你怎麼還當真了?”
李妙縮了縮脖子,明顯地有些心虛:“開玩笑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開,回頭我們悄悄說嘛。”
牡丹神神秘秘地靠過來:“咳,小老闆,我倒是有藥,就是對燭幽君應該不起作用,但是如果你對其他人有……”
“嗯?”燭幽君端著砂鍋魚丸粉絲站在牡丹身後,強烈的求生欲使得牡丹姐姐面不改色地把話補了下去:“但是如果你對其他人有興趣,也得想想我們燭幽君的苦心!千萬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啊!”
司南星險些憋不住笑,他仰頭看著燭幽君:“你看看你,都把別人嚇成什麼樣了。”
“哼。”燭幽君板著臉坐到他身邊,“一會兒不見,他們就要哄著你學壞,我看還是捱得打少了。”
牡丹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塞進砂鍋碗裡,半點不敢抬起來。
司南星莫名覺得這場面很有意思,笑彎了眼勸他:“啊呀,燭幽君,教育後輩也要講道理的嘛,怎麼能搞棍棒教育那一套。”
牡丹這才稍稍抬起頭,幽怨地看著燭幽君:“燭幽君也不給我留些臉面,人家幾千年的大妖了,在這幾百歲的孩子面前被這樣奚落,可怎麼過得去啊!”
玫瑰也跟著幫腔:“就是呀,燭幽君,人家那個什麼委員會也說了,禁止私下鬥毆!”
木犀酸溜溜地瞥了狐狸一眼:“我聽說青丘那邊的老狐狸也不會打小狐狸,還只會寵著。燭幽君不寵著我們也就罷了,還總是兇巴巴的……”
她們仗著司南星在場,可憐兮兮地拉著他訴起了苦。
燭幽君眉頭緊鎖,有心想要訓斥她們,可對上司南星帶著笑意的眼睛,又覺得即便是滿肚子的火氣都發不出來了。
他抿了抿唇,到底冷哼一聲:“我看他護得住你們多久。”
這就是秋後算賬的意思,但花妖姐姐們天生樂天,耳朵裡只聽見離開這小院之前,她們如何放縱都不會被罰,更加熱鬧地笑起來。
淞澤看著,忍不住也微微笑了笑,他垂下眼:“這兒倒像是三界裡的桃花源。”
垂方對新來的客人都十分警惕,尤其是上次燭幽君提醒有蟲子咬了司南星以後,看誰都要多審視幾遍。
垂方打量著他,一臉警覺:“嗯?你怎麼看出來角落裡那幾棵總不開花的玩意是桃花的?”
除了那幾棵桃樹,這院裡再也沒有什麼和桃花有關的東西了,就連掛在門口的張愛梨,畫裡畫的也是桃花。
“我不知道。”淞澤平靜地看著他,“我這是比喻,知道世外桃源是什麼意思嗎?”
“哦。”垂方覺得這時候不能說不知道,不然顯得很沒有文化,他扭頭打量著那兒的場景,“因為花多?”
淞澤笑了聲:“因為人、妖、鬼共聚一堂,還歡歡喜喜的,除了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還有哪裡有這樣的景象了。”
……
敖金言一個人出了院子,沒有急著走遠,守在路口的不遠處等了一會兒。
按照往常,他等不了多久,那條水虺就會帶著討人厭的笑走出來了。
但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敖金言都快把路口的土地犁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