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居然是司南天替學校接人的時候,在涼皮店遇見過的發傳單的女孩。
她警覺起來,難道是新型詐騙手段?
那就不該找小老闆,得找警察了!
女孩果然抱著功德箱走到每個人身前,在場的各位都見怪不怪,像是早有準備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硬幣,殺鴉貼在窗戶上仔細看了,居然還有五毛的和一毛的,更離譜的一個甚至拿了個遊戲幣。
但女孩什麼都沒說,讓他投進箱子裡,然後那人雙手合十,像生日許願一般喃喃唸叨了什麼。
箱子一路經過,收集了不少人的硬幣,一直轉到涼皮店主身前,她扔進去一個硬幣,雙手合十,模樣虔誠地許願。
殺鴉忍不住擰起了眉頭,擔憂地恨不得硬把頭擠進去。
她一直管涼皮店的店主叫梅姐,梅姐一向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一個人帶著個上小學的女兒,操持著一家涼皮店。她是個相當聰明且善良的人,對殺鴉也很好,工作包吃包住,平日裡就像是一家三口樣。
她不止一次希望,自己如果也是這家裡的人就好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們到底在做什麼?
殺鴉急得團團轉,只恨自己是個鬼魂,根本做不了什麼。
梅姐和其他店主一起走出了大樓,每人手裡還拎了點當季水果,盒裝牛奶什麼的。梅姐重新回了涼皮店,但也有晚上不開店,成群,就站在路邊聊天。
有個像個新人模樣的人問:“真的那麼神奇啊?晚上真的會做好夢嗎?”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可靈了!”另一個帶他過來的中年婦女趕緊接話,“再說了,一共只要你一個硬幣,你怕什麼?”
那人一想也是,樂呵呵地笑起來:“也對也對,就當一塊錢買點水果、牛奶也不虧,我這就回家躺著等做美夢了!”
殺鴉蹭在旁邊偷聽,越聽越覺得奇怪……怎麼又和做美夢扯上關係了?
殺鴉想方設法多打聽了一點訊息,才知道不久前這兒有人宣傳一個“蜃神教”,結果被人報了警說有人宣傳邪教,當場抓獲進去接受批評教育。
原本以為這事就算停歇了,但沒過多久這兒又出現了個什麼集團,搞慈善活動,一元錢買水果、牛奶,然後這一元錢就捐給貧困地區的孩子們買吃的。
名字倒是起得毫不相關,“天鳥集團”,但殺鴉記得那個抱功德箱的女孩子,直覺這玩意和那個蜃神教多半脫不了干係。
看樣子是敵人改頭換面,重新再來了。
只是殺鴉實在不清楚,他們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因此蹲在司南星的小院前頭,多少顯得有些困惑。
張愛梨認真聽完了她說的話,也和她一般蹲在門口陷入了沉思:“我那個年代,倒是聽說過富豪人家,經常開粥棚給貧民送粥吃,多半是家裡有人生了病,臨時抱佛腳做好事攢功德。”
“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天鳥集團’有人生病了,所以做好事積德?”
“那做夢呢?”殺鴉總覺得這裡頭有些非人類存在的影子,她正兒八經地撐著下巴,“而且之前蜃神教名字裡有個‘蜃’字,我總覺得會跟那個拿著蜃珠的么蛾子有關係。”
“夢……”張愛梨唸叨了一句,忽然一拍手,“啊,難道是……似幻非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