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塞了個給燭幽君,開玩笑似的說:“親手喂喂你乾兒子吧,燭幽君?”
燭幽君捏著那個奶瓶,擰起了眉頭,看著司南星蹲下去抱起一直小貓,把奶嘴往它嘴裡塞。他看了一會兒,也學著司南星蹲下去,撈起了那隻純黑的小貓仔。
他有些訝異地看著自己扒住奶嘴的小貓,評價道:“頗有靈性,或能化妖。”
司南星隨口回答:“那肯定是啃了燭幽君手指頭的功勞。”
燭幽君:“……”
半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司南星都不用自己注意時間,殺鴉恨不得要住進他家的掛鐘裡,一到點就催命似的嚷嚷起來:“熟了熟了!再煮要老了!”
司南星慢吞吞地往廚房走:“哪裡會老,多燉一會兒,豬蹄就更爛一點,一抿就脫骨……”
尉遲嚥了咽口水,垮下臉:“別說了,孩子都要饞哭了,求您了小老闆,開鍋吧!”
鍋蓋剛一開啟,熱氣裹著香氣蒸騰而出,不說沖天而起那麼誇張,也當得起滿室盈香這麼一說。
殺鴉一邊陶醉地吸著香氣,一邊酸溜溜地說:“誰要是住你家旁邊,可真是倒了大黴了,你家這一天到晚往外飄這種過分的香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司南星還在慢吞吞地摸索抹布墊手端過,燭幽君按捺不住往前一步:“我來。”
司南星就把鍋交給他,燭幽君半點不怕燙,單手穩穩端起鍋,一勺一勺分菜。
殺鴉這時候顧不得害怕了,兩眼放光地嚷嚷:“那塊那塊,那塊肉好!哎,謝謝燭幽君,燭幽君發大財!”
燭幽君:“……”
尉遲不甘示弱,也跟著叫起來:“燭幽君我最近上班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黃豆多給點,辣椒也給我,我能幹嚼!”
司南星笑起來:“差不多了,再多給他們,你自己就要沒了。”
他從口袋裡取出那塊令牌,尉遲自覺上來按了一下,殺鴉也要按,司南星攔住她,自己按了下去:“說了我請你。”
他看向燭幽君,再按了一下,笑著說:“燭幽君的也我請。”
唯一一個自己付賬的尉遲,酸溜溜地看了看他們:“發生什麼了?怎麼突然有小老闆請飯吃了?”
殺鴉驕傲地挺直了胸脯:“見義勇為!”
燭幽君看了看灶臺上還剩下的一個碗,問道:“你呢?”
司南星一愣,他無奈地搖搖頭:“我吃不了這些,心臟不好,忌口多,高脂、油膩的都不能吃,不過剛剛幫你們調味的時候,我已經偷偷嘗過一點黃豆了,你們吃吧。”
燭幽君看了他一眼,低頭給自己盛豬蹄,他問:“你自己不吃,還會做這些?”
司南星笑起來:“我以前家裡人為了照顧我,一年到頭陪著我清粥小菜,我也心疼嘛。只能自己變著法給他們做好吃的,我自己吃不著,看別人吃得高興也開心。”
“高興!”司南星亮了令牌,陰陽暫通,殺鴉迫不及待地抱起了那隻碗,一溜煙跑到了屋外的座位上,朝司南星笑出了八顆牙,“我吃得特高興給你看!”
司南星搖搖頭,有些無奈:“你筷子都沒拿。”
殺鴉豪邁地一揮手:“吃豬蹄要什麼筷子!我直接上手!”
尉遲跟在她後面,抽了筷子往外走,聞著香氣搖頭晃腦:“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司南星笑彎了眼,對著燭幽君一伸手:“請吧燭幽君,嚐嚐我的手藝。”
恩情
司南星的冥府食堂大多是單人座,畢竟也很少有鬼是成群結伴來的。
當初只是隨意安排,現在看著悄悄把桌子拖得離燭幽君遠一點的尉遲和殺鴉,司南星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還是很有預見性的。
殺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