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可真靈通。”
葉華濃也笑,“我是你母親,當然要關心你了。”
白潛聽到這句話,終於轉過頭正眼看她,那眼神,說不出的戲謔,“咦”了一聲,“我母親早死了,您可還好好地坐在這裡啊。”
這話一出,葉華濃的臉色頓時難看地像刷了一層黑鍋底。她的胸口不斷起伏,忍了又忍,還是坐了下來。
堂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起來,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
過了很久,白潛用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幾下,“我和禾藍的婚禮,就在下個月舉行,到時候,會宴請嶺北所有叫得上名號的人,希望在場各位都能準時出席。我不希望聽到什麼因病不能來,請侄兒侄女代替聊表敬意祝福之類的屁話,你們就是半隻腳踏進了棺材,那一天也得給我爬著來!”
幾位蠢蠢欲動的長老聽了這話,嘴裡剛要說出的藉口就被堵了個嚴實,在胸腔裡不上不下,憋得臉色通紅。
他一向霸道,這番話說出來,也沒什麼人反駁。至少,明面上沒有任何人敢有異議。之前敢在會議上反駁他的傢伙,早不知道躺哪塊地上長眠了。有的他還會背後幹掉,碰上心情不爽了,有的乾脆當場就宰了,比如之前那個在他接位時提出異議被他一刀削了腦袋的劉長老。
葉華濃臉色鐵青。到底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女人,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對白潛說,“你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很高興,但是,你在做決定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為家族想一想。你喜歡她,可以讓她做的外室,幹嘛一樣要弄到家裡來,這樣沒什麼身份的女人,我們說出去也不好看啊?你還要昭告整個北方,那不是讓人來看笑話嗎?我們白家是嶺北的第一大家,別說是已經分了出去的宗室和分家,就是本部也有不少人在政界、商界混得有頭有臉,弄這麼大場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事要是一見報,大家都別出門了!”
有幾個忠於她的長老表示附議。
白潛似笑非笑地看著葉華濃。
他的表情讓這個見慣風浪的女人心裡有些不平靜。
白潛懶洋洋地支著下巴,曼聲說道,“您當初又是什麼豪門大家出身的?不過是個小演員而已。您這樣都出得了手,我的女人有什麼出不了手的?”
“白潛!”葉華濃拍案而起。這話實在戳到了她的痛處,她的臉色難看地滴出水來。
“這麼生氣幹什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嗎?”白潛微微一笑,一手按在桌上,“我的女人,從來沒有體面不體面,我將給予她我所擁有的一切。難道您的意思,是我這個白家的掌事人上不了檯面嗎?”
葉華濃的臉色由紅變紫,由紫變青,最後拂袖而去。
白潛望著她的背影冷笑,從座位中起身,繞著桌子慢慢走了幾步,對剩下坐著的人說,“你們這些傢伙,有什麼異議現在就給我提出來。現在不說,到時候要是唧唧歪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壓抑著不敢大出。
“很好,多謝大家的諒解,婚禮如期舉行。相應的事宜,就麻煩各位了。以幾位的能力,應該不會出現到時候漏請人的情況吧?”
幾個高層諾諾地應了幾聲。
回去的時候,禾藍的心情不是很好,白潛一直在和她說笑,“那個女人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她處處和我作對,巴不得我現在就去死。”
“說什麼呢?”禾藍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白潛的唇抵在她的掌心,目光也讓她的面板灼灼發熱。走廊上往來的還有很多僕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禾藍想抽回手,白潛緊緊地拉著她,不讓她鬆開。
他的呼吸撲進她的呼吸裡,照在身上的陽光也暖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