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前漆黑,她猛地清醒。
她的木雕呢?
她怎麼在睡覺?
梁今若摸了摸自己是在床上,一定是回了星麓洲,她想動,腰間卻被緊緊箍住。
“周疏行。”她推了推他胸膛。
“睡覺。”周疏行聲音不穩。
梁今若哪裡睡得著,“不是說好去陳爺爺那裡嗎?怎麼回來了?現在幾點了?”
周疏行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去過了。”
梁今若:“?”
哄她呢?
“那東西呢?”她不死心。
“你包裡。”周疏行答。
說得像模像樣,梁今若差點就信了。
頭頂大手摸了摸她腦袋,溫聲:“睡吧。”
梁今若仰倒,是被自己氣的。
也被周疏行氣的。
半天后,她終於接受自己可能已經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事實,躺回了床上,錘了下身邊的男人。
一定是故意的。
梁今若這會兒沒有睡意,轉身趴著,往他那邊摸,終於摸到他的臉和下頜線,還有喉結。
“周疏行。”
“嗯?”
喉結在她的指腹下滾了滾。
“生日快樂。”梁今若湊近,沒聽見回應,知道他醒著,“你聽到了沒有,睡什麼睡。”
“你不睡?”周疏行忽然問。
梁今若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翻了個身,眼前有陰影落下。
之前放過她,現在她自己作上門,周疏行撐在她身側,梁今若腦袋還有點懵。
吻已經落了下來。
之前迷迷糊糊被親的印象忽然浮上心頭,原來不是做夢,就是他當時在親她。
趁她睡著時!
不過,梁今若半推半就從了他,只不過她今天沒什麼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周疏行良心發現,竟然沒讓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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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梁今若醒得很早。
也許是昨晚兩次都睡得很足的緣故。
梁今若稍稍側過臉,就看見周疏行的下巴,她作怪地伸手撓了撓,偷偷摸摸要下床。
才七點。
她還有機會呢。
不過,才動了下腰,她就覺得自己異想天開,因為昨晚周疏行折騰她好幾回,雖然她沒動,但現在也累。
梁今若翻身趴著。
她摸到周疏行的右耳朵,指腹明顯捏到耳骨上耳洞長實的一點小小的硬塊。
梁今若湊到他耳邊,胡扯:“周疏行,我告訴你,我昨晚做了個夢。”
“夢裡的陳爺爺說,連刀都沒有碰過的女孩子,為你雕刻平安符,你要永遠對她好。”
“嗯,有什麼送什麼。”
她說完,冷不丁見身下的男人睜開了眼。
梁今若嚇一跳。
周疏行看著她清潤的眼眸,“陳爺爺說?”
略停頓,清晨微啞的嗓音繼續:“有什麼送什麼?”
梁今若有點被抓包的羞惱,不過還是理直氣壯道:“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
周疏行重新閉上眼,“你自己說的吧。”
這話聽起來就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