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一直到出發那天下午還在那裡檢查列表上的東西是否都裝進了箱子。
不過就去一星期,卻帶了滿滿兩大行李箱,唐應欽也是服了她。
長途飛行很累,唐應欽一上飛機就給了溫故一副眼罩,要她睡覺。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昨晚睡得不好吧。”
溫故本就有失眠的毛病,蔣遇給治療後好了很多,可一旦情緒波動過大,又會徹夜難眠。
看對方乖乖接過眼罩躺那裡睡覺,唐應欽臉色稍緩,拿出筆記本開始辦工。
近十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溫故幾乎睡了一路,唐應欽則忙了一路。飛了一晚上到第二天當地時間中午才出機場。
去酒店的路上唐應欽顯得有些疲憊,溫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小叔叔,你不會昨晚沒睡吧。”
“眯了一會兒。”
“為什麼不好好睡覺?”明明要求她睡來著。
唐應欽不方便說是為了工作,只能隨便找個理由:“你打呼聲太吵,我睡不著。”
“胡說,我哪裡會打呼。”
“不信嗎?改天錄了音給你聽。”
“好,改天我們一起睡,你錄音給我聽。”
唐應欽知道她有口無心,只為證明自己,就沒接她話茬。一起睡什麼的,暫時還是不要了。
到了酒店兩人進了訂好的套間,一人一間房洗漱乾淨就上床睡覺。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的時候外頭天色已暗。
正值夏季的悉尼七點鐘天還沒全暗,溫故興沖沖拉著唐應欽出去覓食。
市中心很熱鬧,溫故偏愛進各種小店,未必買東西,就跟人閒聊天。她英文說得很不錯,口齒伶俐口音也不重,跟人交流半點問題沒有。
走出一家店時溫故有點奇怪:“小叔叔,我這英語是怎麼練的?”
“這得問你。”
“那你又是怎麼練的?”
唐應欽的英語比溫故還要好,幾個當地人都以為他是第二代,一點口音聽不出來。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小的時候在國外待過一陣子。這麼算起來也算是母語了。那我呢,我也在國外待過嗎?”
唐應欽不說話,一張臉四平八穩,看不出一點情緒波瀾。過了一會兒他回了句:“可能吧。”
溫故邊走邊看街景,迎面走過來一個亞裔女生,行色匆匆。走到溫故跟前時突然開口用中文和她打招呼,又向她問路。
那女生要找維多利亞女王大廈,溫故立馬轉身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就那邊,過紅綠燈門口銅像的就是。”
女生謝過她走了,唐應欽不動聲色瞥了溫故一眼,發現她沒意識到這一點。
她剛來悉尼,路還沒打熟,怎麼就知道那大廈在哪兒。
兩人又逛了一圈,在唐人街找了家餐廳坐下來吃飯。溫故來到異國他鄉心情很好,坐在窗邊邊吃邊看外頭形形色色的路人。
總覺得這地方似曾相識,好像曾經來過似的。
唐應欽給她倒茶:“你去過美國,全世界的唐人街都差不多。”
“有道理。”
溫故的疑慮打消,開始盡情地吃晚餐。
吃過飯出來看到有人在排隊買帝王餅,溫故又興沖沖地拉唐應欽一起排隊。
等的人非常人,長長的隊伍從那小小的窗戶大的門面,一直排到了七八米開外。溫故仰著脖子看前面的人移動的速度,又時不時小聲在問唐應欽:“你是不是悶了?”
“沒有,挺好玩的。”
唐應欽的心思全然不在餅上。他趁溫故分神的時候,拿出手機給人發訊息。
“幫我查查溫故以前是不是來過澳洲,具體在哪個城市待過,住了多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