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嗯啊了兩聲,掙扎了兩下。但睡意似乎太濃,掙扎了半天也沒醒過來,到最後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唐應欽又叫了兩回,依舊是叫不醒。
真跟個孩子似的。只有小孩子才會睡覺叫不醒。
他不能放溫故在這兒過夜,這個姿勢睡覺,明天早上起來她這脖子肯定得去看醫生。而且冬天夜涼,再怎麼打暖氣寒氣還是會不斷地鑽進屋子裡。
這沙發窩一宿該感冒了。
唐應欽沒辦法,只能伸手把溫故打橫抱起來,直接抱上二樓。
在把溫故往床上放的時候,一直睡得很沉的人突然醒了。她揉著眼睛盯著眼前的一張臉,有點發懵。
“唐……應……”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口,溫故突然閉嘴,原本迷離的眼睛瞪得老大。
“小叔叔!”
她叫了一聲迅速從床上坐起,起得太急和唐應欽的腦袋撞到了一起。兩個人同時伸手去摸頭。
溫故自然是摸自己的腦袋,唐應欽嘛,居然也在那兒伸手給她揉額頭。
“這麼急幹什麼,疼嗎?”
“不、不疼。”溫故摸了兩下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叔叔你回來了,我等你半天了。”
“為什麼等我?”
溫故到處找手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她下床也不穿鞋,就這麼光著兩隻腳丫子在房間裡亂躥。
找了一會兒一拍腦門:“我手機落樓下了。”
說著就要往門口衝,被唐應欽一伸手,直接給拽了回來。
“你急什麼,都沒穿鞋。”
“我沒找到我的鞋啊。”
地板上確實沒有,唐應欽想起來了,剛才抱她上來沒手拿鞋,那雙拖鞋還留在樓下的沙發邊。
他一個用力重新抱起溫故,又把她扔回床上:“那就乖乖待床上,哪兒也別去。你找我幹什麼,非得用手機才能說明白?”
“也不是,我就是想問你下午那個微信的事兒。你說帶我去坐船是真的嗎?”
唐應欽表情有點複雜,半晌才語:“溫故,你等我半天就為了問這個?”
“對啊,要不我還能問什麼,我也沒什麼大事兒。”
“就這麼點事兒,明天問不也一樣。”
溫故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性子急。”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怕你在工作在忙,我不想打擾你。可要是今天不問吧,晚上一定會睡不好。所以只能等你回來了。”
“我看你剛才睡得挺沉的。”
“那是等你等得太無聊了。小叔叔,你說話算數嗎?”
唐應欽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什麼時候騙過你。馬都帶你去騎了,就一個遊船,你想坐多少咱們就去坐多少。”
“那不一樣,那是元旦是過節,意義很不同。小美說那天很多情侶都會去。”
“那咱們兩個去算什麼關係?”
“同類啊。”
唐應欽皺眉:“什麼同類?”
溫故哈哈大笑:“兩隻單身狗啊,過節互相安慰。”
唐應欽白她一眼,轉身走了。
回房後衝了個冷水澡,整個人才歸於平靜。單身狗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她,他現在搞不好已是左擁右抱。
當年他父母就不該在那片別墅區買房子。不住那裡他就不會認識溫故,不認識溫故他的人生或許也會走向一條不同的路。
常在河邊走難免要溼鞋,如果心裡沒有住著一個重要的人的話,他或許也會和那些男人一樣,每天流連花叢,過著女人如衣服的生活。
這個溫故還真是個害人精。
沒兩天就是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