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溫故,在房裡陪了她一會兒。一直到溫故睡著呼吸平穩,她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才下樓給她煲湯去。
太累。每天跑各種通告,不是拍攝就是採訪,還有各種宣傳活動,聽說前兩天還錄了一期綜藝,回家累得連飯都懶得吃。
這麼忙碌能不生病嘛。
相對於其他人,溫故倒沒想這麼多。她那腦袋一沾上軟綿綿的枕頭就困得不行,兩眼一閉還沒數到三十,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長很香,醒來的時候屋子裡有點暗,看著像是晚上了。
溫故躺床上不想起來,只伸了個懶腰。身體動了動覺得比白天的時候好多了,頭不疼也不暈了,想吐的感覺淡了許多。身上不再軟得連抬手都覺得累。除了肚子有點餓之外,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了。
掀被下床,溫故進洗手間洗漱乾淨,披了件外套就興沖沖開門要出去。
在門口的時候撞上了正好過來看她的唐應欽,瞬間就被對方給整個抱住了。
“你慢點兒,跑什麼跑。”
“我餓了。”
唐應欽藉著樓廳的光看她的臉:“知道要東西吃了,看來好多了。”
“嗯,睡一覺就好了。看來我就是缺覺造成的,吳蕊太喪病了,最近給我安排了很多工作。”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期盼的生活狀態嗎?吳蕊不過是成全你而已。”
溫故垂頭喪氣地走回房裡。
“還是太天真了。”
從前看別人忙得連軸轉,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那時候溫故羨慕得要死。現在輪到自己了,只覺得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
這不精神還沒崩潰,身體先頂不住了。
唐應欽拉她到沙發邊坐下:“白天到底哪兒不舒服?”
“不知道,有點心慌氣短,這裡,”溫故指了指胸口,“像是堵了什麼東西,總是喘不上氣來。”
唐應欽就盯著她手指的部位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後來溫故察覺到不對,趕緊攏了攏胸口。
“嗯咳!”她重重咳嗽一聲,“雖然肉是少了點,但並不妨礙它影響我的呼吸好嗎?”
“我什麼也沒說,你別這麼敏感。”
溫故看著他那張一臉無辜的俊臉,恨恨地瞪了一眼。
“算了,反正我這會兒也好了,咱們吃飯去吧。”
唐應欽去不讓她走,開了衣櫃給她挑衣服:“換一身,別穿睡衣下樓。”
“羅姨是女的,沒關係。”
“可我是男的。男人看到女人穿睡衣,會突然變成狼。”
“變狼?”溫故故意走到窗邊,“可今晚也不是滿月啊。”
話沒說完男人就欺了上來,從後面抱住她,聲音裡帶了一絲挑釁:“那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會不會變成狼。”
“大俠饒命饒命。”
溫故邊說邊從唐應欽懷裡掙脫,拿起床上他替她選的那條裙子,快速閃進了洗手間。
晚上吃過飯,溫故一個人在房裡休息。吳蕊打來電話關心她的病情,又說幫她推了之後一星期的工作。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管,身體比較重要。上次那個誰誰誰,你不也知道,懷了孕還非要開工拍戲,結果在片場昏倒,見紅流血保胎住院,折騰得夠嗆。”
吳蕊說這番話本意只是為了讓溫故安心休息,沒想到對方心中有鬼,一聽到懷孕兩個字,腦子裡那警鐘就開始尖叫起來。
後來吳蕊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聽清,掛了電話拿上手機錢包,就悄悄往樓下走。
她想出門去藥店買點東西,又不想讓唐應欽知道,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
到了樓下一看,除了廚房裡的燈,其他地方都是暗的,她知道那是羅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