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紅姐,她人現在在哪兒?”
“你還有臉來找她,真是個喪門星,誰沾了你就要倒黴,你別可逼我罵人。”
溫故並不生氣,就是王新梅老這個罵罵咧咧挺煩的,她都沒辦法好好說話了。正煩著呢,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媽你安靜點好不好,鄰居會嫌吵的。”
溫故轉頭一看,立馬認出那人來。
“紅姐。”
許紅也認出她來,滿眼都是驚喜。
“溫故,怎麼是你啊。快進來進來。媽家裡有什麼吃的嘛,趕緊拿出來招待客人。”
王新梅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十分寶貝,絲毫沒有因為她坐過牢而有什麼意見。照溫故看來大概是補償心理,如今比以前更疼女兒了。
剛才還吹鬍子瞪眼睛對著她破口大罵,現在當著許紅的面,一句話不說,默默進廚房盛了兩碗剛煮的蓮子湯出來。
只是把碗放在溫故跟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衝她翻了個白眼。
溫故裝作沒看見,還笑眯眯地說了句:“謝謝阿姨。”
吃過蓮子湯許紅就把溫故拉進房去了。
她們多年沒見,但從前感情很好,這會兒只稍微說了幾句話,就又親密起來。
溫故說著說著,愛哭的毛病又來了。當著許紅的面哭溼了好幾張紙巾。
“姐姐,當年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別亂想。馬秋山那個王八蛋,我早就想捅他了。一刀沒捅死他算他運氣。”
溫故當然記得馬秋山這個人。
她在蔣遇診所沒說實話。事實上她當年在河灘邊找到她爸的鞋子後,人就有點迷糊了。
年紀太小又受了巨大的刺激,她當時整個人精神都有點不正常,根本也找不到回魏強生家的路。
後來在街上游蕩的時候碰到了許紅。
許紅是個熱心腸的人,見她這個樣子就把她領回家去。溫故一到許家就生了場大病,發燒燒到四十度,整天躺在床上說胡話。
許紅那時候已經在超市上班,一連請了幾天的假帶溫故去看病。後來燒是退了,人還是不大好,整天渾渾噩噩的,問她什麼也說不清楚。
溫故在許紅家一待就是幾個月,許紅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心腸,待她就像待親生妹妹似的。
“你也別過意不去,我這人天生就這樣。我們小區的流浪貓狗我還天天喂呢,不就一口吃的嘛。”
說完自己也笑了,“你別介意啊,我可不是說你像小貓小狗。”
“你說得沒錯,我當時跟貓狗也沒什麼差別了。要不是你一直照顧我,我估計是沒命了。”
“哪能啊,再不濟把你送到派出所,肯定也是能吃飽飯的嘛。”
“那你為什麼不送我過去?”
許紅撓撓頭髮,笑得有點傻呼呼。
“我這不是聽你說了身世覺得可憐嘛,送你去派出所也就是進孤兒院,多可憐啊。你爸爸畢竟沒有找到……那什麼,還是有希望的。而且你還有個弟弟,雖然你說不清楚弟弟在哪兒,但我也總想讓你們姐弟團圓。進了孤兒院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還是在外面自由點。”
說到這兒許紅就忍不住問:“你後來找到你弟了嗎?”
“找到了。”
“太好了,看到你們一家人團聚,我真替你們高興。看來當年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要是溫故被送進福利院,被人收養的話,姐弟兩人能不能重逢還真不好說。
“怎麼找到的,你如今在哪裡生活?”
溫故拉著許紅的手,柔聲道:“姐姐,你怎麼還是這麼關心別人。你更應該關心關心你自己,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