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罵她不愛惜臉是對的,她這段時間盡糟蹋它了。再撩起袖子看自己的手臂,上面也是淤青不斷。
腿就更不用說了,每天洗澡的時候摸哪兒哪疼的感覺,她記得清清楚楚。
看來回去真該像傅瑎說的那樣,好好鍛鍊身體了。
溫故看到自己身上的傷,不免想到張天天早上挨的那一下悶棍。
打鬥的時候很難控制手裡的力道,溫故知道自己那一下打得真是挺重的。虧得對方還能忍,拍下一場的時候完全沒表現出來。
總覺得很對不起他。
溫故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劇組也該結束,就找了瓶藥膏出來,去隔壁樓找張天天。
到了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跟幾個演員往回走。年紀都比他大,偏偏他夾在中間還挺搶眼。
平心而論張天天長得不錯。
一看到溫故,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沒了。同伴中有人開始起鬨,把人往溫故跟前一推,笑鬧著上樓去了。
張天天一臉不悅盯著溫故:“你有什麼事兒?”
“我明天就回去了。早上打了你一下挺不好意思的,我這裡有瓶藥膏,你試試吧挺管用的。”
張天天沒接,一雙眼睛盯著她看。
溫故有點緊張,生怕他又轉身走掉。等了一會兒沒見他拒絕,就知道有戲。
她上前抓過對方的手,直接把藥膏按他手心裡:“真挺好用的。我這段時間全靠它。”
“你受傷多嗎?”
“每天都傷,我也習慣了。你看我這腦門,你來之間拍戲砸的,縫了六針。”
溫故說著撩起劉海湊近了給他看。張天天有點不習慣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趕緊後退兩步。
但他也看清了那處傷口。
不化妝的傷痕看起來新鮮又顯眼,在溫故這張白淨的臉上特別不和諧。
張天天抿了下唇,沒再說過分的話。
溫故自己倒是不在意,還在那時叮囑張天天:“拍戲時千萬小心,打哪兒也別讓人打腦袋。你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要是實在有麻煩可以去找劉嘉姐。她是我朋友,人也很熱心。”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溫故就沒再說下去,想著秦溪還在組裡,多少能照應一點,她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你的戲也沒剩幾場了,都是群戲要求沒那麼高,你注意別再受傷。回去趕緊讓人幫你塗點藥膏,睡一覺就好。”
張天天聽她在那裡絮絮叨叨,突然嘴角抽了抽。溫故眼尖地抓住了這一幕,興奮道:“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沒有。”
“你肯定笑了,我看到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
居然發起了小孩脾氣。溫故就沒再逗他,還想再說教幾句,張天天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溫故,你別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吧。”
“我怎麼了?”
“你以後在外面注意點。你既然跟了唐應欽,就別做那種讓人誤會的事情。我們導演人還不錯,別讓他回頭挨唐應欽的罵。”
溫故愣了一下,半天才想明白他說的什麼。
“我就跟導演說了幾句話……”
“你們倆那手握在一起,我們都看見了。劇組裡人這麼多,肯定有人會搬口舌。傳到唐應欽耳朵裡,我看你跟導演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溫故疑惑地皺眉:“我怎麼覺得你這孩子挺了解唐應欽的。你們什麼關係,他打了你一下,怎麼倒打出革/命感情來了。”
“誰跟他有感情。”
“那你這麼維護他。”
“我維護的是……”
張天天突然不說話了,視線撇到一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