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了起來。”
溫故也聽過這個新聞。
“那天天當初進組拍戲,就沒想過被他想躲的人認出來?”
“他那時候拍的都是路人甲,說實話很多戲他連個正臉都沒有,基本就是鏡頭一掃而過。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發現不了。就算是我,那時候一直在找他,可也從沒在任何影視劇裡看見過他。”
溫故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具體那個人和張天天究竟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躲著對方,還得等人找著了才能問個清楚。
溫故腦子裡的弦繃了好幾天,突然有點鬆懈後人就犯困。電視里正播愛情片,膩膩歪歪半天也沒劇情,溫故看得直打呵欠。
最後片尾曲更是催眠,溫故聽著聽著,直接靠在唐應欽肩膀上睡著了。
唐應欽也沒叫她,等她睡熟後才輕輕把人抱上樓,送回了房裡。然後他出門回自己房間,開始讓人調查姓肖的一傢什麼背景來路。
查到最後發現,還真是社會人。
第二天他找了一位和那個圈子有點關係的朋友,拎著禮物上門去。
肖家的男主人叫肖斌,是個身上左青龍右白虎的人物。年輕的時候在家附近這一帶混得有點名聲,靠收保護費為生。
後來年紀大了金盆洗手,就靠從前攢下的店面收租玩兒。一家人生活得還不錯,至少比魏強生家強許多。
唐應欽查以肖斌有一兒一女,大兒子今年二十多歲,乍一聽挺符合那天影片裡和張天天說話那男人的年紀。可再打聽才知道,這兒子是個腦子不清楚的,而且腿有殘疾,從出生就一直坐輪椅,從沒離開過t市。
剩下的就是個女兒,和魏強生家女兒差不多年紀。
唐應欽不用談也知道,當年肖斌把溫政要過去,這是打算弄個兒子來給自己養老送終了。
搞不好還有讓他照顧那個傻兒子的意思。
肖斌是個江湖人,說話做事比魏強生大氣得多。唐應欽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毫不避諱就承認了自己當年的意圖。
“就是想有個兒子,沒什麼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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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斌手裡夾了根菸,說話聲音有點大。
“老魏問我要了五萬,我就把錢給了他把人領回家。你說有沒有打過他,那肯定有過。小孩子總有不聽話的時候,他還老想跑,不打不行。但你要說虐待肯定沒有,飯絕對給吃飽,衣服也沒少了他。我還送他去上學呢,結果臭小子去了兩天就逃學,你說該不該打。”
因為溫故不在身邊,唐應欽說話也沒了顧忌,隨口附和了肖斌一句:“逃學這事兒確實得打。”
“就是,可我打了他還不服氣,越打越倔,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了。”
唐應欽想起溫故的父母,溫母是個性格溫順的人,可惜生來體弱多病,生了溫政後沒幾年就病逝了。溫遠光這個人性子確實有點倔,要不然也不會好好的生意做到破產的地步。
自負、自大,還不聽勸,這樣的人一旦遇到問題,就會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唐應欽這幾年仔細查過溫遠光公司的賬目,發現最初就是從一筆不大的生意壞起,慢慢的如白蟻啃洞越啃越大,以至於最後無法收場。
肖斌聽有人贊同自己,話就多了起來。把溫政到他家後發生的事情,記得清的記不清的,通通說了一遍。
“他在我家待了一年多,來的時候大概九歲,十一歲生日沒過就跑了。老子那時候還想給他買個蛋糕甜甜嘴呢,白眼狼樣的玩意兒,居然偷了家裡的錢一聲不吭跑了。別讓我再看到他,要不非揍他一頓不可。你說他現在該有十三了吧。我算算這生日還沒到,過了生日是十四。他十二月底的生日啊。”
唐應欽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