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純點點頭,感覺心裡那對耳朵在聽到這話時秒變飛機耳。
心裡藏的這隻小狗表示很受用。
「所以說。」柴越夏看向她?,眼尾上揚,「不正好?拯救你這長久沉悶的性格。」
「而你發錯了訊息,他還配合你回復,雖然這歡樂豆……」
能言善辯的柴越夏難得?卡了個?殼,好?像也找不到給靳逸嘉找理由的藉口,看不透對麵人的意思,話鋒急轉:「那換種說法吧。」
「應純——」
話語裡被?提到的人恰好?抬頭,夕陽光像流動的熔漿,從玻璃外?淌進店裡,剛好?從柴越夏的身後?照進應純眼裡。
放在桌面的指尖都跟著發燙。
這光芒好?似直接燙到眼底,又仿若纖纖指尖挑了一下盛夏未去的尾巴,忍不住為之動容。
「你拒絕得?了陽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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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天氣,寒冷像是終于越過山川,向著城市奔湧而來,舟廷這幾天氣溫驟降,應純已經換上了高領毛衣。
慈善宴會在下午五點開?場,沈鬱濃照舊讓周叔來接她?。
等周叔到的時候,應純正搓著雙手站在家?樓下。
禮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她?將下巴埋進衣領裡,衣領邊緣綴的絨毛將小半張臉都遮擋。
可這樣?她?還是感覺到好?冷。
沿著腳上一雙裸色的高跟鞋蜿蜒而上的是應純清瘦的腳踝,她?腳面的面板很薄,可以看見青色血管。
長款白?色羽絨服寬大,但禮裙更長,裙擺處是質感上乘的紗疊繡在一起,綴著細小的鑽石。
像把一整片星空都藏進裙擺裡。
禮裙也是白?色,上面一塵不染。
剛拉開?車門,一陣溫暖的氣息將她?包圍。
車緩緩駛離小區,應純坐在後?座上,聽見手機有訊息提示的響動,剛要?去看,前排周叔遞過來一個?保溫杯。
保溫杯是一個?白?色小熊的形狀,杯蓋上還有兩隻白?色的耳朵。
摸在手裡質感也很好?。
駕駛位的周叔看見應純欲言又止的表情,解釋道:「應小姐,這是紅糖薑茶,還是熱的。」
攥著保溫杯的手緊了緊,應純垂眼看著,說了句謝謝周叔。
周叔本想開?口解釋說不是他準備的,結果看見後?面女孩的臉,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只是抿著唇喝了一口薑湯,沒再說話。
那一刻他就懂了,其實應純什麼也都知道。
而此刻坐在後?排的應純,將保溫杯的蓋扣上放在車門下的儲物格內,繼而自己靠向後?座,眼睛微微閉上。
呼吸的氣息之間全是清冽的薄荷香。
一點點驅散腦袋裡的混沌和緊繃的神經。
大一下學期那年,她?第一次坐上沈鬱濃的車。
車內空間寬敞,裝潢簡約大氣。
但裡面的車座皮革味讓她?當時差點吐在車裡。
小時候應純跟著母親馮姜回老家?看外?婆,那時候下火車還要?坐三四個?小時的大巴車。
火車站等待檢票時,有一個?男人幫著母女兩個?人拎著包,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在那裡興奮討論這次的旅行要?如何進行。
他們還正好?排在馮姜和應純前面。
馮姜領著女兒站在隊伍裡,很難不聽見前面的歡聲笑?語,她?眼望過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心情變得?不太好?。
下了火車,馮姜扯著應純趕大巴車,因為時間快來不及,她?腳下的步伐很快。
快到應純有點跟不上。
等上了大巴車,才是應純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