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思緒晃了一下。
合適。
這個詞彷彿一直繚繞在靳逸嘉的身邊。
沒過多久,雨又開始嘩啦嘩啦下,大般看著這把霧氣都澆起來的大雨。
劈劈啪啪砸在地上,靠近遮雨棚邊緣腳踝上的褲腳都沾上了雨水。
而靳逸嘉還沒走多久,必定趕上這場雨。
他垂眼拿起烤盤上的一串烤韭菜,還沒咬就看見桌子旁邊支著的透明雨傘。
靳逸嘉是不會忘東西的。
那時大般也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心情,他肩膀放鬆般地塌下來,垂頭咬了一口烤韭菜。
已經涼了。
但還挺好吃。
……
靳逸嘉知道這一場雨沒下盡興,籠著淡淡的潮熱濕氣在地上蒸騰,他也知道自己要趕上這場雨。
他也什麼都知道。
但知道的太多,這樣的感覺其實不太好。
雨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靳逸嘉貓著腰進了一家懷舊零食鋪。
雨已經將他的外套打濕,頭髮也全濕了,但或許是因為短,所以濕了也不太明顯。
靳逸嘉本來想要摸到脖頸後的帽子,結果卻抓了個空。
他今天沒穿帶兜帽的衣服。
他穿鞋在門口的墊子上踩了幾下才往店裡邁,看見展示櫃裡分門別類裝著很多小時候吃過的零食。
一根蔥、無花果絲、泡泡糖、辣條、跳跳糖……
靳逸嘉將手上的雨水擦乾淨,距離裝零食的玻璃格子遠一些才伸手去拿。
只拿了兩袋無花果絲結帳。
在零食鋪門口上方小小的遮雨板下,靳逸嘉撕開無花果的包裝,擠壓裝在裡面的無花果絲。
包裝袋被扯的嘩啦嘩啦響,靳逸嘉低頭咬出幾絲。
舌尖一勾,空了半袋。
又酸又甜,直刺激味蕾。
靳逸嘉不太能吃酸,所以他感覺還是酸味更多,酸得人牙床都顫抖。
但他還是都嚥下去了。
-
舟廷市瀾迦區醫院。
聽見外面再次傳來的雨聲,應純從病床上起來,雙腿搭在床邊坐在那腦袋宕機了好幾分鐘。
她煩躁地抓了抓剛剛及肩的短髮,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戶邊。
這間病房只有她一個人,最開始來醫院的時候她是和別的病友拼一間的。
後來沒幾天就被護士通知轉移病房。
因為她腳不方便,所以還是被人推著輪椅換到這間特殊照料的病房裡。
格外寬敞,一點動靜都能傳出回聲。
應純閉了閉眼,深知這是誰的傑作,但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找安排的人問。
她向來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就連小心維護自己的隱私和近況都如此困難。
一場大雨落下,水珠肆意地在窗外的玻璃上縱橫馳騁,交錯著、斑駁著形成一道道雨線。
速度快慢不一,是一場無聲的錯亂。
女孩盯著玻璃,呼吸聲被雨聲徹底掩蓋。
應純感覺到長時間站立腳腕傳來的輕微不適,她僵硬地往前挪了幾步,伸手把窗戶縫推得更大一些。
雨聲更加明顯,夾雜著泥土味的風直直撲到應純臉上。
又涼又輕。
果然舒服多了。
腳傷不允許她長時間站在窗戶前,女孩嘆了口氣。
重新躺回到病床上的應純,摸出放在枕頭旁的手機,看到微信的新訊息提示。
【我明天過去。】
應純看了眼發訊息的人,然後直接從主頁刪除這條訊息,猶豫半晌還是沒將那人徹底拉黑,只當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