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男人已經足夠愛護她,如此也沒什麼不滿足。
因隋河一帶發生暴.亂,有災民組成了平民軍隊,再提出個口號,便成了叛軍,與地方兵勇對抗。雖比不得正規軍隊,但聽說其中有一位有識之士為他們出謀劃策,推舉出一位天生神力的青年男子作先頭將軍帶領災民軍隊,很快便佔領了附近的幾座城市,地方官府的軍隊反而節節敗退。
戰爭一觸即發,且距離京城快馬加鞭也不過十日路程,便很快有諸多流民往京城裡湧來,京城雖還太平,但糧價肉菜價格在幾日內飛漲,也讓人們感覺到了變化。
在阿竹聽著採買的下人報告外頭的糧價肉價等時,便聽下人來報,荀太醫親自送藥過來了。
阿竹對荀太醫可是出於十二分的尊重,聽罷忙換了衣服到大廳去接待。
荀太醫穿著色澤簡單的青色長袍,面容平凡,一雙眼睛卻極為有神,可謂是點晴之筆,使得他由平凡變成了不凡,在這個講究美姿儀的時代,也無人敢言他醜。
荀太醫見阿竹親自過來,忙上前請安:“見過王妃,打憂了。”
阿竹忙道:“是我麻煩荀太醫才對,聽說你是來給王爺送藥的?謝謝你!”
荀太醫點頭,從旁邊的僕人手中接過一個楠木盒子,待甲五親自接過後,便道:“這裡面有幾樣藥丸,下官已經一一標明瞭名字藥效,一看便知。”
阿竹對他的醫術極是信任,忙謝道:“讓你費心了,謝謝。”
荀太醫略略頷首,他可不是費心了嘛,為了那位王爺的小命,他這幾年可是一直費盡心思。
等荀太醫離開後,阿竹帶著那個裝藥丸的楠木盒子一起回到了正院,然後將下人都譴出去,將楠木盒子拿過來,開啟後看了看,又將所有的藥瓶都拿出來,往裡面摳了摳。
果然是空心的。
原本是想開啟來一探究竟的,不過想了想,阿竹便又將藥瓶都收起來,決定交給陸禹處理吧。
陸禹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
阿竹伺候他更衣洗漱,又將一個暖爐塞他懷裡,就怕他凍著冷著,摸了摸他的手指尖,心裡再次擔憂——這位王爺那麼怕冷,真的能在這種冰冷天氣馬上趕路麼?會不會弄病了?
看出她的擔心,陸禹將她抱在懷裡,汲取她身上的溫暖,笑道:“無須擔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聽說荀太醫今兒親自送藥過來了?有他的藥,路上有什麼事情也不必太擔心。”
阿竹呶了呶嘴,能說什麼?
等用過晚膳,兩人一起逗了會兒胖兒子,陸禹便去書房了,阿竹忙將荀太醫送來的那楠木盒子遞給他,敲了敲盒子道:“這裡好像是空心的。”
見他目光斜睨過來,彷彿有幾分調侃一般,阿竹面上一紅,嘟噥道,“以前未出閣時,經常和姐妹們用這種盒子傳遞訊息,玩多了,自然就懂了。”
陸禹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胖竹筒真是個神奇的孩子!”
阿竹臉色一黑,直接踹了一腳過去,陸禹利索地跳開了,抓了盒子便跑,留下阿竹在原地抱著胖兒子乾瞪眼睛。
等陸禹回房歇息時,已經敲過了三更鼓。
阿竹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上床,然後自己又被人像蛇一般纏著,嘟噥道:“忙完了?”
“嗯。”
陸禹摸索著躺在床上,湊過去咬了咬她的臉蛋,輕聲道:“荀太醫今兒送來了父皇的病案記錄,你在京裡小心一些。”
阿竹的瞌睡蟲馬上嚇跑了,呼吸都輕了許多,問道:“很……不好麼?”如果是平常的病案記錄,荀太醫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嗯,有些不好!不過別擔心,你以後在宮裡小心一些便是了,有什麼事,直接到鳳翔宮找母后。”陸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