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閒談幾句後,馬車與紀顯交錯而過。
阿竹坐在馬車裡,心中略感安慰。雖然不知道紀顯話裡有幾分真心,但是他的態度算是誠懇,她便估且信之罷。日子是人家夫妻的,她是個外人,說得再多也是徒勞,只希望以後嚴青菊能與紀顯好好過日子。
回到王府,阿竹還未坐下喝口茶,便有丫鬟匆匆過來稟報:“王妃,林尚書府傳來訊息,林大少奶奶要生了。”
阿竹猛地站起,頓時哭笑不得:這都是扎堆著生孩子呢。
不過比起嚴青菊,阿竹對嚴青蘭倒不是那般的擔心,主要是林尚書府裡的女眷們都極重視嚴青蘭,嚴青蘭與婆母關係也好,想來她生產時不會有不長眼的人來搗亂。可以說,家裡有個可靠的長輩,女人生孩子時也可以放下半顆心。
果然,第二日一早,便聽人說嚴青蘭在臨近天亮時終於生下了個大胖兒子。
阿竹十分高興,也同樣大包小包地去林尚書府探望嚴青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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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裡,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仍是在府裡養傷的秦王也接到了鎮國公府及林尚書府的訊息。
本來這種事情作為個大男人並不需要他過於關注的,若是在平時,旁人在他耳邊提過就過了,不會有什麼,但這會兒,卻像是有根刺在心中扎著,時不時地提醒著他。
秦王妃抱著喝了奶的女兒,將她的頭稍稍抬高拍撫著她的背,以防她吐奶,眼角餘光瞥見窩在一旁陰沉著臉的男人,沒有說什麼。
等奶孃將喝飽了奶的小郡主抱下去後,秦王終於忍不住了。
“你聽到這訊息就不會想說些什麼嗎?”秦王嘲諷道。
秦王妃平靜地看向他,手指撫著下巴,思索了下,擊掌道:“王爺是想說枯潭寺的解籤的那老和尚果然佛法精深,說得太準了麼?”
秦王差點沒被她氣死,難道這王妃的意思是,那老和尚說他這輩子就只有生女兒的命是確有其事了?她就這麼希望他絕後?這女人果然夠惡毒!要不是打不過她……
見秦王看自己的眼神不善,秦王妃也沒有害怕,安撫道:“王爺放心,巧合罷了,府裡那麼多的姐妹,臣身的身子也好,遲早會給你生個兒子的。”
秦王:“……”她未免也太大肚了吧?
“王妃真是賢惠大肚呢,本王是不是該賞賜一下王妃的識大體?”秦王恨得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秦王妃嫣然一笑,不甚在意地說道:“王爺真是太客氣了,賞賜什麼的就不必提了!反正這王府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拿自己的東西賞賜自己,怪沒意思的。”
“……”
所以說,他的王府被這個女人鳩佔鵲巢了,是不是這個女人下一刻會說,連他也是她的,她高興了就允許那些女人來睡他,不高興了,就將他丟了,連帶的哪些個女人都不屑睡他?!!
見他窩在那兒生悶氣,秦王妃有些納悶他怎麼又拉著個臉了,心道男人心真是海底針,日日都這般情緒化,那麼容易炸毛,也不知道那些皇子會不會直接將他給吞了。
“行了,王爺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煩心了,你的傷估模著也該好了,過幾日可是要和皇上捎假回朝堂。”秦王妃問道。
說到正事,秦王也收起了怒氣,敲著桌子道:“確實應該捎假回去了。不過近來朝堂上不太平靜,看老十都快要將整個朝堂和勳貴都得罪個遍了,以後處境不太好啊。”忍不住嗤笑出聲。
張閣老去年致仕後,新任首輔之位落到了沈正仲手中,他側妃嫡親的爺爺,這是承平帝親自欽點的,顯然是經過了各種橫量決定。原本理應說對他極為有利的,不過自從他去年遇襲後,雖然刑部那兒已經有了結果,但是他卻不相信。直至今年,沈閣老所做的事情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