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rdo;,恐怕就要出事了。
李宛曲起右手食指,在自己的拇指指尖搭了搭,目光又落到了姜如淨身上。
七級磁感光束鎖,自己也能輕鬆掙開,李獵也能輕鬆掙開,可這不代表,一般人也能這般輕鬆掙開。
這姜如淨,實力很強。
不僅如此,他還很冷靜。以他之實力,破門而出只是分秒之事,可他並未這樣做,也許是因為對身上殘留的七級磁感光束鎖的顧忌,又或許,是因為他本性雖率直,卻也並非魯莽衝動之徒。
他眼神黑沉,落在對方身上。那一襲霜色衣裳,在淒冷的燈光下泛著森白,像是從裡面長出了尖銳的刺,有一種詭異的血腥感覺。
‐‐&ldo;你騙我誤我,殺我害我,多番強迫於我,甚至將我交到了沙曼那瘋女人的手裡,我都可以不同你計較。&rdo;
‐‐&ldo;可故非的命,越鳥王朝所有人的命,還有那星球上十億人的性命,這個公道,我得替他們討回來!&rdo;
殺我害我……故非……和數量如此龐大的人命……
他眉峰皺了起來,目光冷峻。
都說自家的弟弟自家瞭解,李獵那小子有時候雖然混帳,也許在外頭會惹下些情債,也許會因任務而手染猩紅,若李獵當真與這人有舊情,導致此人被辜負,那倒是有幾分可能。但同為帝國皇子,大義所在,目光長遠,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慮,那麼多條人命,李獵絕不可能去惹!且自己大權在握,資訊掌握程度何等之高,卻未曾聽聞近二十年來有過何處發生了如此龐大的傷亡。
這可疑青年所說的話,未必能信。
但必然是事出有因的。
不論如何,李獵那臭小子都必須來一遭。
同時,他也調來了一支十八人的親衛隊。
當然是準備用來鎮壓暴民姜如淨的。
陸悲飢效率十分高,一去一來,也就半小時不到,身後跟著個乖巧無比笑眯眯的李獵。
門一開,李獵就迅速掃了一眼屋內,十八位親衛隊員分列於房間各處,整間屋子氛圍凝重肅穆。李宛就那樣坐著審訊桌前,正襟危坐,雙手搭在桌上,目不斜視地盯著單面玻璃之後的拷問室。
他靜靜坐在那裡,不說話,面無表情,就已足夠令人膽寒。
就連李獵也愣了一愣,迅速收起了那副乖巧討好的笑臉,渾身氣質沉澱下來,黑瞳有若深淵般幽暗無聲。
能讓他的大哥露出這副模樣,那接下來的事,定然非同小可。
李獵眯起了雙眼,目光望向拷問室內的那道霜色人影。
若是危害到這個國家、這個星系和人民安危的事,他決不允許!
那邊這麼久未傳來半點聲音,姜如淨已等得有些不耐煩,突兀地想到了一種可能‐‐以李獵那廝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一聲不吭跑路了!
當即面色一變,一掌拍出去,擊碎了面前的玻璃!
身邊親衛隊同時聞聲即動,卻被李宛輕輕抬起的手給攔了下來。
玻璃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緩緩在空中旋轉,劃出一小段短暫的路程,伴隨著零落聲跌落在審訊桌上,掠過了李宛的臉頰。
而李宛卻紋絲不動,甚至在玻璃渣向著他的眼睛飛馳而來的時候連眼神都不曾掀起一絲波動。
那玻璃渣在飛到他面前時,不知受何種力量所制,瞬間化為無數粉末,消散無形。
一道破碎的玻璃視窗,兩個房間,不同世界的人,一目瞭然。
與預想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