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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涼涼的聲音如冰雪潑面,讓他一瞬間清醒,望著對方清涼漆黑的眼瞳,不知為何原本沉浸在過往中的鬱氣忽地消散了半分。

然後他看到了腳下被拍成碎片的桌子,和同學們驚呆的眼神。他敏銳地從他們眼中讀到:他們驚呆不是因為他拍碎了桌子,而是他竟然敢在大魔王的課堂上拍碎桌子!

一道濃鬱的紅光籠罩到他身上,伴隨而來的是李宛冰涼的聲音,&ldo;姜如淨同學,請說出水晶人的辨識特點、能力和弱點。說不出來,學而堂兩百圈。&rdo;

果然……一中學生露出了&ldo;合該如此&rdo;的表情。

姜如淨冷靜了下來,心知對方也是向藉機透過他了解更多水晶人的資訊,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道:&ldo;外表和人類無異,辨識方式是血液和眼睛,他們的血是透明而粘稠的液體,具有淡淡的鐵鏽味,無任何營養,而他們的眼睛在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會變成很晶瑩的白亮顏色。&rdo;

&ldo;他們的能力,是……&rdo;他微微停頓,目光落入李宛瞳中,帶著兩分試探,&ldo;目空一切的傷害。&rdo;

而那人卻沒有露出他想看到的表情,只是淡淡頷首,示意他說的完全正確。

他有一點失望,又有一點高興。

失望這個人也許不是李獵,高興有一個和李獵長得一樣的人是個好人。

這就像是李獵也變成了個好人一樣。

他低笑了兩聲,然後繼續道:&ldo;弱點是,瘋狂。&rdo;

一眾新生們不解,什麼叫做弱點是瘋狂?

姜如淨唇角挽著悲傷而慘澹的笑容,給出了解釋。

&ldo;瘋狂,就是他們餓的時候,會失去理智,發狂地去尋找食物。&rdo;被食慾完全支配的軀體,只要是在食物範疇內,他們都會攻擊,哪怕對方是他們的兒子。

&ldo;瘋狂,就是他們渴的時候,就拿起尖刀,對準自己的動脈。&rdo;他們主宰別人的生命,但是在慾望面前,他們都是奴隸,為了滿足慾望連自己的血都喝。

&ldo;瘋狂,就是他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要被他們拆成碎片吞吃入腹。&rdo;

&ldo;他們把人類的喜、怒、哀、樂各種情緒都擴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任由自己的情緒往著驚濤駭浪的方向發展,最後毀滅世界,只留下他們自己活著。&rdo;

他們是他的過去。

&ldo;只憑藉武力是殺不死他們的,他們太聰明,太強了。&rdo;他一錘定音。

李宛馬上意識到他這句話中隱藏的資訊,立刻肅容問道:&ldo;那你是怎麼殺死他們的?&rdo;

姜如淨晃了晃神,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ldo;讓他們自我毀滅。&rdo;

他沒有殺死過任何一個水晶人。他抵達上一個世界的時候,水晶人肆虐的時代早已過去數百年。

但儘管多麼地不願意承認,多麼地不想去回顧那段歲月,也改變不了,他,姜如淨,他確確實實,曾經是一個水晶人。

哪怕並非出於他自願。

李宛眸中凜凜寒芒一閃,用極為技巧的方式避開了這個話題,繼續講課。

下課後,他很快離開,不久,姜如淨收到一條來自李宛的資訊。

&ldo;放課後我讓陸悲飢去接你,今晚跟我去一個地方。&rdo;

姜如淨默了默,回了句&ldo;我的兩百圈呢?不跑了?&rdo;

李宛的訊息很快回復過來,&ldo;剛剛看了你的課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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