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賓客基本都是贊同帝老爺子去查這件事。
南婉月聽完這話,心開始下沉。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向帝釋景。
果然,下一秒,進門後一直沒開口的帝釋景,出聲了。
“不必去調查了。”
男人語氣很冷淡,卻透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帝老爺子聞言,回頭向孫子,心裡似乎有什麼猜測,他問道:“怎麼,你知道這件事兒?”
帝釋景點頭,“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在嘈雜的大廳裡,悅耳清冷。
南知意也向了他,暗暗捏緊了拳頭,心裡又不知名的情緒在翻湧……
眼前的這一幕,何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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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想到了幾年前,他們婚禮的那一晚。
南婉月摔下樓後,大廳裡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去關心南婉月,也只維護南婉月。
而自己穿著喜慶的娘服,站在人群中,被千夫所指,渾身發冷。
而身為她丈夫的帝釋景,那時候,只是掃了自己一眼,就讓人送南婉月去醫院。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維護的話。
那個淡漠的眼神,至今都歷歷在目!
記憶陡然復甦,南知意覺得渾身都是冷的。
好像當天的場景,和今天重合了。
難道,歷史要再重演一次嗎?
南知意想著,當初的那種窒息感,忽然襲上心頭,讓她喘不過氣。
她的眼神死死盯著帝釋景,竭盡全力才剋制自己想要去質問的衝動。
事到如今,他是不是還想護著別人?!!
不過,這次帝釋景很快就開口了,聲音不含感情地道:“那晚我在,錯在林夏晴,林夏晴有現在這個下場,都是自找的。”
“阿景!”
宋麗欽緊跟著出聲,眉眼間的不滿,快要溢位了,“你胡說什麼呢?”
帝釋景仿若未聞,自顧自道:“會所當晚調了監控,當時在場的人都過,是林夏晴找茬在先。”
這逐字逐句,彷彿化成了一把鐮刀,給南婉月判決了死刑。
她臉色蒼白,無比難,攥緊的雙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j會所本身有規定,破壞那的東西,就該三倍賠償,動手廢了林夏晴的手臂,是因為她得罪了江墨爵。”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林家若是想要討公道,可以去找江墨爵。”
而非南知意。
帝釋景解釋得很清晰,在場的人都非常吃驚。
這還是傳聞中,冷酷薄情的帝少嗎?
他居然為南知意解釋了!
每個人向南知意的眼神,都變了。
張富麗著帝釋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帝少,你……你怎麼會為南知意說話?”
她就是個禍害別人家庭的賤人啊!
“我說的是事實。”
帝釋景目光冷冽,語氣頗為強勢,“那晚,j會所已經調了監控,事情經過我有了解。”
他出張富麗質疑的表情,聲音冷沉了許多,道:“怎麼?你對我的話也有異議?不然我現在聯絡江墨爵,讓他把監控影片發過來?”
對方眼神太過恐怖,張富麗不禁打了個寒顫。
連忙開口解釋,“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這話時,內心又非常不甘!
女兒的手,難道就這麼白白被廢了?
想到這,張富麗咬著牙說了下去,“可是,就算夏晴有錯在先,但這一切後續,也都是因為南知意才導致的啊!”
帝釋景眼神摻了兩分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