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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涼付過錢後,很快,服務員端著套餐過來。
元時自覺地拿起刀叉開始切蛋糕:“我在等我妹妹,她啊,天天做著演員的白日夢,越大脾氣越扭,家裡誰也攔不住,只能隨她去了。前不久簽了一個經紀公司,今天說是來這裡陪投資人吃飯談合同,我不放心,跟過來看看。”
元時談起他這個妹妹,時不時蹙眉,但是難掩眼角眉梢的疼愛。
單涼啜了口咖啡,終於想出了一句自認為絕佳的說辭:“你妹妹一定很漂亮。”
元時笑笑:“也就那樣吧,在一堆演員明星裡,顯不出來的那種。”
單涼低頭攪著咖啡,在想著怎麼接話,怎麼誇獎別人還不顯得自己是在奉承說假話,真他媽是個技術活。
她把咖啡上面的花樣徹底攪亂,才想起一句:“你謙虛了,你長得就像個明星,你妹妹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這句話,她就覺出不太對勁來,好像,他並沒有說他妹妹長得差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多嘴!!!!
元時自然知道她沒有惡意,他看著她自責侷促的窘態,揣測著她的心理,眉頭越皺越深,頓時職業病就犯了。
跟不熟識的人說話吃力,表情僵硬,開口之前顧慮太多,瞻前顧後,往往對自己說的話不滿意,常常陷入不停自責愧疚之中……
想太多,且同理心太強。
總是站在對方立場用自己角度來考慮事情,小心翼翼揣摩別人的想法,自以為替別人考慮。如果對方沒有給出預期的回應,她就會不斷自我排斥,車軲轆自我精神折磨。
還好,她還能和他說話,說明她的社交障礙症還不算嚴重。元時切著蛋糕蹙眉想,她到底經歷過什麼?或者,源自她的童年陰影。
元時把蛋糕切好,放在她碟子上兩塊,笑著說:“我倆長得確實有些像,待會兒她出來,你就知道了。對了,《人皮鼓》
這麼私密的事情, 居然被宋遇當眾揭開,賀小狐心理素質再強,臉面也掛不住,一時羞憤難當。
酒桌如同結了冰,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凍住。
“睡過的沒勁。”宋遇手指夾著煙, 存著戲虐,轉向下一個扎著半丸子頭的女孩, “我有睡過你嗎?”
半丸子頭瞳孔緊縮,默默垂下了頭。
“操!”宋遇略過她, 視線停在下一個紅衣女孩臉上, “你呢, 被我睡過嗎?”
紅衣女孩握緊拳頭,垂下眼眸。
“操!!”
他掃了掃其他人, 蹙眉問:“你們有誰, 還沒被我睡過?”
沒人吭聲。
宋遇把半截煙丟進酒杯裡,站起來就往外走:“操!湊一桌被老子睡過的女人, 噁心老子呢!”
山羊鬍跟著追出來,賠笑連連。
屋裡女人們面面相覷, 上演著一部啞劇。每個人腦海裡都浮現著在宋公子家的那張沙發上, 被他羞辱的場景畫面, 心裡都不太好受。
被睡過, 總比被羞辱過要好聽的多。她們很默契,沒一個人肯說沒和他上過床。
賀小狐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吃味,在座的各位, 她們都被宋公子睡過?真正的睡?就她一個人非但爬不上他的床,還被他言語以及道具羞辱過?
宋遇甩開山羊鬍,走進電梯間摸出手機,給單涼發微信:過來接我。
單涼剛喝了一口咖啡,看到桌角手機螢幕一亮,她滑開看見宋遇微信,疑惑,這麼快就出來了?她蹙眉給他回了條:我就在大堂裡的咖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