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和他單獨聊什麼。”
遠處,畢一帆把餐桌上的馬卡龍小甜品放進了吳硯之的盤子裡。銀叉碰盤,很是清脆。
陳青獲捏爛了整個杏:“許小聽!!!”
“啊?”
“管好你領導!!”
“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陳青獲展開手掌,看自己滿手痠汁:“他才不是石涅他不可能是石涅石涅會看得上走地雞?”
“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畢老爺原身也有毛。”
“”
許小聽坐到他身邊:“要不,我們聊聊報酬?”
陳青獲肩膀垮了:“雙倍年假。”
“五倍。”
“你最好能直接把他宰了放血。”
許小聽嘆氣:“根據我飽覽追妻火葬場小說的經驗,你最好不要想著一步到位。”
“追什麼妻?他又不是我老婆。”
遠處,畢一帆摘起一張潔白餐布,輕輕拭去吳硯之嘴角甜品殘渣。
——被反手一個比鬥打飛。
陳青獲把杏核都捏碎:“許小聽!!!還不快去!!”
“這都醋?畢老爺不是捱揍了嗎。”
“他、他怎麼可以甩別人巴掌?!!”
哇他真的好寵
今夜早些時候。
吳硯之默默跟著畢一帆登上金碧輝煌的三層臺階,進了最後一間大會客廳。剛一進門,他反手把畢一帆按在牆上,右手掐脖,青筋暴起:“少給我得寸進尺。”
畢一帆雙手投降,放開音量:“好了巴蛇,大家都看著呢。”
“?”
吳硯之回過頭,房間很大,人多眼雜。
橫亙東西一張巨大會議桌,金色的線條勾勒精緻的邊框,倒映著吊燈灑下的柔和光芒。而整齊排列的柔背椅上坐滿了形形色色各個人物。
一眼辨別身份,吳硯之啞然。
白蛫、旋龜、肥遺、相柳都是他曾經治下的子民。不少仍然保持著他過去相熟的模樣,個別改頭換面的,恐怕已是新生。
至於那些不在場的,已經消失了嗎,連名字都被人類忘記了嗎。
吳硯之竟有些意外的心悸。
相比饕餮人丁興旺的大家庭[趨],[蜒]的成員不多,幾乎屈指可數。且個個在人間的流傳度堪憂,僅僅巴蛇好歹有一句膾炙人口的俗語。
也是因此,巴蛇才得以執掌[蜒]席。
他在位時期,既不像[趨]上面下面打成一片,也不像[涉]等級制度分明,倒不如說石涅根本是放任自流。既不聚會,也不團建。反正[蜒]就那零丁幾個妖怪,且都知道他石涅手段殘暴惹不起,大都自覺遵守規章制度。
諸位妖怪默默注視著他:“你們兩位關係可真好?”
吳硯之一下鬆手,畢一帆得以雙腳落地。
接下來就是新成員加入大集體伊始一定會發生的流程。自我介紹,以及聆聽別人的自我介紹。
“你和前代巴蛇大人還真是神似。氣質、臉色、還有剛剛掐住畢方大人的兇樣。”
不知誰提了這麼一句,而後是連聲附和。
吳硯之硬著頭皮,扯出一道石涅不可能擁有的笑容:“是嗎。”
“說起石涅,唉,你千萬別像他一樣。”肥遺說。
“他怎麼了。”吳硯之佯裝不知。可惜他知道,耳朵聽繭的故事很快又要重複一遍。
“石涅啊,原本司掌囹圄大牢,按人類的說法就是掌管了妖怪的司法審判權,你說地位多高。結果卻”
吳硯之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不去聽。但說起這個,氛圍可就熱鬧了。畢竟人人都可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