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就把我活剮嗎。怎麼現在真的發生了,卻這麼冷淡。”陳青獲掐住他下巴,“該不會過去都是在虛張聲勢吧。”
吳硯之在他手心啞聲喘氣:“瘋子。我沒說過。”
“”他還是咬死自己不是石涅。陳青獲闔目一笑,“那繼續吧。——對了對了,喊出來。”重新睜眼,狐狸風情萬種的眸子微光四溢。
“啊啊、嗯——!啊”
而糟糕透頂的聲音也像水流,緩緩溢位了浴缸
陳青獲,你這個瘋子。
死人陳青獲蠱惑了他。
吳硯之犯了與畢一帆同樣的錯誤,輕視了九尾狐的蠱惑。什麼時候九尾狐能無縫切換蠱惑物件了?過去一個小時他在腦內反思自己的疏忽大意疏忽,大概是過去一千年與妖祟的死戰,真的歷練了九尾狐。
而一失足的後果,是他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雖然有時陳青獲明面上沒有限制他行動,但歸根結底,仍然控制著他的身體。吳硯之抬眼瞥向陳青獲,後者過分使用能力,雙眼接近猩紅,用玩味的笑意打量他的身體。
他一定要殺了陳青獲。具體而言,是先殺、再殺、再殺、再殺、再殺想想都覺得煩。
陳青獲察覺他鞭笞一樣火辣辣的視線,彷彿難得嚐到一口蜜。掐住他下巴,狠狠攫取他口中精釀,搜刮至一滴不剩:“喜歡。能不能多瞪幾眼。”
“”吳硯之重重閉上了眼。
只要他不發火,陳青獲就永遠別想痛快。
果然,陳青獲重重“嘖”了一聲,大概是沒想到吳硯之這都能忍。畢竟他幾乎把石涅所有雷區都踩了個遍。
陳青獲臉色不算好看,用力擠了三下洗髮水,把粉紅黏液全都抹在吳硯之頭上。吳硯之髮質稍硬,在掌心揉搓時微微有些扎手。
“你睜眼看看鏡子,看看自己有多搞笑。”
吳硯之睜開一隻眼,透過鏡子,看見陳青獲把他的髮絲用洗髮水泡沫定了五六個尖尖角。黑漆漆的,遠看像個海膽。
“陳————————”
火氣幾乎騰一下就衝上了喉嚨,吳硯之咬牙切齒地咽回去,緊握的拳頭不知費了多少勁才得以松,反正五臟六腑都火燒火燎地疼。這一遭,必定的傷人一千,自損八百。
陳青獲掰起他雙臂,擺了個二貨造型:“看我小蛇變身。小刺蝟。小海膽。”
“”吳硯之手腳發寒,額冒冷汗。
比了個大大愛心:“大家好,我是最喜歡九尾狐的海膽寶寶。”
“”吳硯之咬牙切齒,臉色青黑。
“靠。這都能忍。”陳青獲抄起手機,把他摟進懷裡,對鏡拍了三四張合照,“我要把這張照片發在[山海]裡,讓所有妖怪都看看新生的巴蛇有多可愛。”
“你敢。”忍無可忍。
陳青獲一聽,騰地撲去,湊到他跟前:“如果我敢,你要怎樣嘛?”
纖長的狐狸眼笑眯眯,微笑唇勾起的弧度很欠扁:“你揍我嘛。”
“”
“又不說話。”陳青獲掰過他下巴,斜著臉對唇重重嗦了一口。同時咔嚓。
“這張,給我自己做屏保。”
“”
吳硯之發誓,他真的要宰了陳青獲。可計劃如何實施,卻得從長計議。
他是萬年的巴蛇,九尾狐控制他要付出千百倍的精力,他知道陳青獲現在佯裝著掌控全域性,但遲早支撐不住。到時他要用桎梏狠狠抽陳青獲
不不那就又正中狐狸精下懷。他要四兩撥千斤,用最少的代價讓陳青獲的心理防線最大程度崩潰。
總之,憤怒讓人難以思考。吳硯之手指探進上腹, 指甲深深扣了進去,一片、一片,又一片黑色的鱗浮到了水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