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怎麼聽不懂何月逐在說什麼。不過想到何月逐就是個把誰都往好處想的笨蛋,似乎也能理解,「你在替陳青獲說話?」
「不!」何月逐立刻應,「他囚禁你是大錯特錯,他傷害你也是大錯特錯,但我還是懷疑,他心中有你,否則不會因為你和畢方走得近,因為你對他視若無睹就」
「無所謂。」
吳硯之打斷他,繼續清點妖祟去了。陳青獲心裡有沒有他,和他清點妖祟有什麼關係嗎。如果沒關係,他為什麼要在乎。
或許還是有關的。
陳青獲翻身把他按進枕芯, 捧住他臉頰肆意蹂躪那雙柔軟的唇:“涅涅不要對我視而不見好不好”
酒味撲鼻,吳硯之厭惡地偏頭避開,而陳青獲一愣,把醉醺醺的淚花抹在他頸窩,“典獄長,你抽我吧,你抽我吧。”
這狐狸瘋了吧。跑去喝了滿肚子酒回來繼續折騰他。吳硯之一巴掌狠狠摔在臉上:“滾!”
陳青獲兩眼閃爍:“不對味不一樣”
“”瘋子。
醉漢和瘋子只有一牆之隔。可陳青獲似乎又沒醉,輕輕推開他,彎起苦澀的嘴角:“算了”
“”什麼算了,你以為過往一切都能輕飄飄算了?
陳青獲側身躺在他身邊,沉默的雙目對視了良久:“算了。你能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
語氣好像吳硯之的迴歸,是陳青獲感恩戴德的慶幸。開什麼玩笑,我回來,你還想繼續坐這個位置?吳硯之冷笑。
陳青獲卻一擁把他抱進懷裡:“已經能擁抱你,我還奢求什麼”
“?”吳硯之忽然想起,陳青獲以為他還被蠱惑著。
“你這具身體,是何月逐給你的吧。說實話”陳青獲捧起他的臉頰,用力揉捏揉捏,試圖把鼻子捏挺,嘴唇捏薄,下巴捏鈍,“說實話,不夠威嚴,不夠冷峻,有點太可愛了。”
“?”他想表達什麼。
“可是我們妖怪在構造肉身的時候最脆弱,要麼自己搞,要麼交給全心全意信任的物件”陳青獲在他胸口蹭淚,“嗚嗚何月逐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典獄長你現在是不是有別人了明明以前你只有我的”
“”能不能滾。
吳硯之本來就不擅長感情這碼子事。現在徹底不明白了。陳青獲是以為他被蠱惑了,才和他說這些。還是說這些,為了蠱惑他?
反正他不能說破,他有預感自己一旦開口捅破,陳青獲又會掛上那副嬉皮笑臉的假面。
而陳青獲牽起他的雙手,溫柔地環在自己腰上:“好了摸摸我的尾巴吧。它被嫌棄了,真的很難過。”
這句是[蠱惑]。
吳硯之輕輕往他背後摸去。兩條尾巴立刻撲來纏住他手腕,又有兩條尾巴纏住他腳踝,還有一條往他鼻尖撓去。
哼。蠢獲。
吳硯之心說自己在偽裝蠱惑而已,快速地上下其手。他究竟有多久沒碰過陳青獲活著的尾巴了?
活著的尾巴綿軟又蓬鬆,一股柔軟的溫熱在他手心雀躍,閉上眼,就是太陽烘熱的雲朵。
很久很久以前石涅就確信,九尾狐的尾巴誰都比不了。——你就瞧“九尾狐”三個字,尾巴直接被載進名諱,成為標誌性特徵。那麼人間對九尾狐的無數次構想,都是從尾巴開始,所以才會催生陳青獲的完美尾巴。
陳青獲似乎被他摸得很舒服,偏頭蹭進他手心:“耳朵也要。”
這句也是[蠱惑]。
“哼。”吳硯之心說他不得不偽裝成被陳青獲蠱惑而已。耳朵也不錯,耳朵尖冰冰涼涼,耳廓毛是桃夭色的漸變。——可是陳青獲為什麼要蠱惑他做這個?
吳硯之雙手剛一碰上狐狸耳朵,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