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嘴:“你覺得醜陋可怖。是吧。”
陳青獲笑了:“不。我覺得好想被他咬一口。”
石涅丟開手裡半塊冰,提起桎梏一端,一腳踩進狐狸臉:「新生的九尾狐。」
鼻子扁了。但陳青獲只發現典獄長袍子下原來一絲不掛,僅僅黑鱗點綴腰肢兩側,氾濫於鎖骨,腳踝。好過分,這時他少不更事、懵懂無知,而鱗不蔽體的典獄長像一支長箭狠狠射進他心裡。
讓他情不自禁化回人身,雙手猛地握住踩在臉上的那支纖細腳踝:「典獄長。巴蛇大人。對不起。饒了我。」
石涅揚起臉,裸足往陳青獲臉上踏得更深。
而陳青獲雙手繼續往上,從腳踝放肆到了小腿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越界。我以為你發現不了。」
說到這裡,陳青獲提問:“你覺得石涅當時在想什麼。”
吳硯之默默:“不知道。”他在想,求饒的妖怪見得多了,像九尾狐這樣開開心心求饒的還是第一個。
求饒的妖怪見得多了,像九尾狐這樣開開心心求饒的還是第一個。石涅想。
那時石涅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吃虧,估計是用刑還不夠狠烈,響指一打,陳青獲被桎梏反剪雙臂吊在眼前。
這就結束了嗎。還沒摸夠。陳青獲頗遺憾地輕輕嘆氣。
石涅掐住他的下巴:「你這張臉」
年輕的九尾狐眯起眼,像曬了暖融融的太陽:「怎麼,帥到你了。」他從以前就這麼不要臉。
石涅皺眉:「饕餮給你的?」
「噗。那倒不是。我手藝還是要比饕餮大人好些。」
「呵。」石涅回身,從胸腔裡掏出鞭子,「饕餮沒警告你,冬天,別碰我逆鱗?」
你罰我吧
「哈哈哈啊啊」
雙臂肌肉緊繃充血,胸膛道道猙獰鞭痕,陳青獲被抽得上身只剩布片,粗糙的呼吸不斷起伏,擠兌了囹圄稀薄的寒氣。
石涅手持鞭柄,高高挑起他的下巴:「知錯了嗎。」
陳青獲勉強自己睜開眼:「哈哈啊典獄長大人,名不虛傳,果然狠戾。」
「啪——!!」
又是一鞭抽上腰腹。十八九歲初熟的男人腹部肌群驟而緊繃,塊塊鮮明鼓起。
「知道還敢犯禁?」
陳青獲偏過頭,竟還笑得出聲:「若不是犯禁,怎麼有幸得您教訓。」
嬉皮笑臉,不知悔改。如果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九尾狐何止初生簡直畜生。石涅皺起眉頭,無意往下一瞥,除了腹肌,不該鼓的也鼓了。
石涅拋開鞭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黑袍下飛出他漆黑油亮的蛇尾巴,一揚摔在不該鼓的鼓起。
「哈啊!」
丁零當啷鐵索碰撞,陳青獲高高揚起喉嚨,渾身應激。九道尾巴都藏不住,倏地綻放在石涅眼前。
「哈哈」
他手指抽動,上氣不接下氣。而石涅愣了,定定看那九朵柔軟蓬鬆的大棉花。
在陳青獲粗重的長吁裡,他的蛇尾巴幾乎不受控制,纖細的尖端碰了一下。
「嘶——」
一陣從尾巴尖起始的痙攣,一股從尾巴尖傳至顱內的觸感。石涅猛地收回尾巴,重重後退:「你放肆!」
陳青獲勉強抬眼看他:「我放肆?我什麼都沒做啊,典獄長大人。」
陳青獲:“我想他一定是被我的尾巴迷住了。”
吳硯之冷笑:“他活了一萬多年,會看得上你?”
石涅錯愕後退了足足兩步,活了一萬多年,頭一回見到這麼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