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否認,所以人人都罵我薄情。可你們呢。”
妖怪咬牙切齒,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提起:「你給我說清楚!」
“”陳青獲閉上眼。他早就下定了決心,哪怕這輩子都做眾矢之的,也要把一切都含進腹裡。
「不說?我立刻殺了你!」
“呵傻瓜。”掣肘讓喉嚨乾渴,只能掙扎著吐字:“新生的妖怪只會被老東西利用。”
「嘶。」
妖怪掐得更緊。缺氧加劇。視野變得模糊而扭曲。妖怪臉上每一塊鱗片都在蠕動。陳青獲知道他在咬牙切齒,那妖怪似乎想說什麼,卻似乎又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不說就算了。陳青獲想。
也可能是他聽不見了。
第七條狐尾光澤逐漸黯淡,有氣無力聳拉在大腿邊。眼前終於只剩無邊無際的黑,唯有心跳聲越發高頻,猶如重物碾壓般隆隆作響。
陳青獲想,涅涅,你最喜歡的毛茸茸又要少一條了。
可是抱著他睡覺的人都不在,掉光也無所謂,是吧。
陳青獲卒。
本文完全沒有結束!
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何月逐拉開據點窗簾,發現屋外榕樹上掛著一條胳膊粗的叢林大黑蟒。
“之之!你怎麼在這裡睡覺!”他連忙開啟窗。
黑蛇沿著窗臺爬進屋去,身形不斷縮小,化成一條手指寬的細蛇盤在陰影裡。看了一眼何月逐還躺在床上的伴侶,話語直接傳進何月逐腦袋裡:「外面清靜。」
“你昨天出去一晚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陳青獲已死。大仇得報。」
“哦”何月逐將信將疑,“你把他咔嚓了?”
“嗯。挫骨揚灰。”
何月逐撓撓頭,掏出手機:“可是你看,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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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陳青獲披頭散髮,剩一條粉色四角褲衩,被一根麻繩捆住雙腿吊在五十五層高的百貨大廈窗外。
記者乘坐直升機到他身邊採訪:“請問你的心路歷程是?”
陳青獲竟然倒吊著也能拋媚眼:“我是行為藝術家。”他向後蹬腿,一個違背牛頓定律的高難度後空翻,雙手一把握住麻繩,向天臺從容登去。攝像機跟著他登頂,記者目瞪口呆,陳青獲朝著鏡頭大肆調情:
“順便打個廣告。歡迎來我的酒吧做客。工業西路886號,店名囹圄。順帶一提,愛狐人士打八八折。”
何月逐默默為嘶嘶作響的“煤氣罐”點開評論區,只見底下都在哇哇亂叫:這腰腹,這長腿,這身材,這臉蛋啊啊啊!!馬上就去他店裡打卡!!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愛狐人士!
吳硯之徹底啞聲。“嘶”都“嘶”不出了。
靠。本以為至少能讓臭狐狸丟人現眼,沒想到反而讓他出盡了風頭。
何月逐輕舒一口氣,溫聲笑道:“其實你沒有下手殺陳青獲,對不對?”
「」
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