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後才審,震驚!
睡吧夢裡連老婆都有
精釀啤酒在玻璃杯中微微搖晃,琥珀色的泡沫細膩而透亮。
今夜最狼狽的戰敗者品嚐那股啤酒花的香甜,以及微醺的果味,呢喃出他的推斷:
“我懷疑石涅回來了。”
陳青獲閉上了眼。
“”
看不見許小聽和汪亦白麵面相覷。
但聽得見對視三秒後,他們同時笑開:“哈哈哈哈哈哈!”
許小聽笑得拍桌:“我知道你做賊心虛沒想到怕成這樣哈哈哈!”
汪亦白笑夠了抹抹眼淚:“放心吧獲老闆,我們妖怪是沒有魂魄的,死了就是死了,他是不會來找你索命的。”
陳青獲扯出一抹跟上氛圍的牽強笑:“如果他死了,為什麼現在都沒有新生的巴蛇?”
妖怪沒有魂魄,死了就是死了。但只要“巴蛇”的概念沒有消失,總有一天,會有一隻新的小蛇被日月天地精華垂青,填上“巴蛇”的空位。
所以“巴蛇”亙古不滅。
但石涅只有一個。
“嗯是哦,前任典獄長大人都暴斃一千年了,怎麼還沒有新生的巴蛇大人。”汪亦白撓撓頭。
“有什麼奇怪的巴蛇可是上面的妖怪啊。”許小聽手指天花板,諱莫如深。
汪亦白連忙點頭:“也對,那麼厲害的妖怪,不是簡簡單單一千年就能新生的。”
陳青獲給自己又倒了滿杯精釀,一口入腹,又苦又嗆:“萬一。萬一他沒死呢。”
“怎麼可能!”
倆個員工同時看向他,那是腹誹你一定喝多了的訝異,“你不是親眼見過他的屍體嗎?”
是啊。親眼見了。
簡直是災難。直至現在還心有餘悸。陳青獲踉踉蹌蹌趕到雲夢澤,巴蛇棲息的整片大澤竟乾涸見底,儼然屠夫的案板。滿地染血的蛇鱗,像是用屠刀蠻橫刮下的殘骸。還有肉塊斷肢,毒牙殘片,以及青黑色稠液,那本該妥善存在蛇腦後的腺體裡。
“”
陳青獲遽然捂住嘴。
“獲老闆?”汪亦白連忙給他抽紙,“竟然嚇成這樣”
“嚇什麼嚇。空腹喝酒,反胃。”陳青獲拍開汪亦白,輕咳一聲,“說正經的。——昨晚,我被仙人跳了。”
“仙人跳?!——這好像也不正經吧。”
窸窸窣窣的笑聲又開始了,當他們是喝多幻聽。陳青獲繼續往肚子裡灌酒:“一隻蛇妖。我沒見過的蛇妖。”
“哇,不是吧,你專挑蛇妖下手啊。”許小聽捂住嘴,“等等,你不會覺得他是巴蛇吧。”
“我有我的理由。”陳青獲把第一次交手簡單概括,末了沉聲道:“一,桎梏為什麼對他不起作用?我醒來後,桎梏也消失了。”
許小聽:“被他偷了唄,就像你把桎梏從巴蛇那兒偷走一樣。”
“”陳青獲啞然,又說:“二,未經我的允許,他怎麼能進鏈鎖。”
汪亦白:“你拉我們進鏈鎖,前任典獄長也沒允許啊。”
“”陳青獲徹底無言。
許小聽聳聳肩:“有什麼好想不通,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你的。”
陳青獲笑了,雙目微闔:“好冷門的知識點。”
許小聽一悚,舉手投降:“對不起我錯了您繼續。”
陳青獲閉了閉纖長狐狸眼,轉眼語氣又揚了起來:“我看這隻蛇妖怕不是愛上我了。今晚我讓他出來他就出來。聽話得不行。”
汪亦白打岔:“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獲老闆你怎麼直接變回原型了?”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我操控了妖祟,逼他顯出原身。然後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