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判若兩人。
他忽然定住。他這算不算以下犯上,他這算不算強那該當何罪,又要抽幾鞭。而他竟更加興奮,抓起石涅雙手,高舉過頭頂,黑色的布條纏了一圈,又一圈。既然要抽不如多抽幾鞭。
「哈哈哈啊」
你知道的,發q期的動物,總是有著遠超於日常的瘋狂與佔有慾。
他氣喘吁吁地分開典獄長,那時他還沒從人間愛侶那裡學來咬嘴的把戲,當然在床shi這一塊也一片空白,他試了正面,又試了背面,最後他像動物一樣俯身,侵犯了動物一樣趴跪的石涅。
“等等。”吳硯之懵了,“等等。”
--------------------
這一章,想寫獲老闆幾近偏執的受虐癖
到了瘋狂時,他會傷害涅涅來索取虐待
以及怎麼都沒人好奇眼線是誰!
別再佯裝不在乎了
「等等。」吳硯之懵了,「等等。」
小蛇呆滯地爬下狐狸的後背,遠離遠離再遠離,直到兩人拉開一段成人兩步遠的距離。其實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只覺得眼前這隻狐狸,他打過罵過做過吻過愛過的狐狸,很陌生。
他甚至變回了吳硯之,跌坐在芒草裡,驚起數只夏夜的螢火蟲:“你陳青獲你。”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個,你騙我的,你不可能,你不敢,你怎麼敢,你什麼地位,你怎麼敢!!
陳青獲也回到人身,朝吳硯之伸出手去:“起來吧?”
吳硯之全然無反應,他就理了理襯衫,坐在吳硯之身側。然而屁股剛一貼上草桔,吳硯之就翻身站起,搖搖晃晃逃也似地鑽進芒草。
“喂。”
陳青獲跟著起身,笑了:“你跑什麼啊。”
草叢難走,吳硯之加速走得飛快。雙手撥開撲面而來一簇又一簇芒草,悶頭往不知哪兒逃。
陳青獲緊跟他的腳印:“怎麼。你怕我趁你不注意把你也辦了?”
吳硯之每一步都踩得很深:“你別過來”
陳青獲大步跟得很緊,卻不疾不徐:“吳少。你還好嗎。聲音怎麼在發抖?”
吳硯之回頭看一眼,還在跟,他竟倒吸一口涼氣。那是獵人,他是獵物,一條落入陷阱的小蛇,在與狐狸的搏殺中落敗,終於發現那是他的天敵。
身後腳步聲規律,陳青獲仍在緊追不捨。
“陳青獲!”吳硯之頭也不回,吼他。
“我在。”
“你——”吳硯之狠狠咬字,“離我遠點!”
陳青獲笑意更濃:“你是當事人嗎。這麼激動。”
“我不是!”為了證明他沒有激動,吳硯之停在原地。
陳青獲也停,盯著他汗毛直豎的後頸,笑意深深:“那你在害怕什麼。”
吳硯之深深往下嚥了一口唾:“我?害怕?”額上冷汗直冒,心臟砰砰亂跳,控制不住手腳發抖,是、是害怕嗎。
新生的九尾狐,不過一千多年的修為。石涅要殺陳青獲就像捏死螻蟻一樣簡單,全憑他心意。那麼多年,他打定這段感情裡他是絕對的上位者,他有絕對的權威,他說不許進去,陳青獲一滴都不敢溢。
然而,可是,陳青獲早就把他給犯了。狠狠地。
他的尊嚴,他的自傲,他的不可一世,忽地不堪一擊。
吳硯之在發抖:“你你怎麼敢”陳青獲你怎麼敢,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我不敢。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陳青獲兩步靠近,踩過芒草。窸窸窣窣的噪音,包裹著無處不在的深黑影子,吳硯之竟然怕了這隻狐狸。
“典獄長,情難自控、不由自主,能否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