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暴雨梨花針,我能逃得過?”
“哼。”
吳硯之撇開臉。他當然知道陳青獲逃不過。但他才不想讓陳青獲知道,他出手是為了救他。否則死狐狸精就會像現在這樣喋喋不休:“我說你怎麼會看上雞毛呢。”
哦。死狐狸精已經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了:“果然還是我的尾巴好,對不對。”
甚至貼到耳邊吹熱風:“寶寶,你把我瞞得好辛苦。”
吳硯之用力一扯狗鏈,讓他撲通跪在腳邊,連帶著罰他閉嘴。
“再敢說話,割了你的舌頭!”
陳青獲雙膝跪地,笑得有絲絲甜蜜。這一聲闊別已久的辱罵夠餘味悠長,夠他回味未來一百個日夜。
與此同時,姚桃生生咬破了下唇。
嘖,那可是饕餮傾盡全力的一次暗算, 巴蛇你怎麼敢遊刃有餘得彷彿只是拂去肩上的一粒塵埃。
然而饕餮與九尾狐的能力同屬於精神系,相對的肉體羸弱,單獨對上石涅這種暴力機器,幾乎沒有勝算。
鯤明明勸過,怪她非要親手殺了九尾狐洩恨。
俞昆出現在道路另一端:“接到群眾舉報,上月7日22時許,九尾狐無故對同胞進行殘忍攻擊。依照律法,應予死刑,以儆效尤。”
“……”吳硯之揚起臉,左右各睨一眼。
“喲,兩面包夾。”陳青獲鐵塊通磁一樣貼上來與他背靠背,“我們一人一個?”
吳硯之一腳把他踹開:“滾。”看來他絲毫不想把後背交出去。
陳青獲捂住屁股,淚眼汪汪,如獲至寶:“寶寶終於捨得踹我了。”
“嘖。”又給他爽到了。吳硯之拿他一點辦法都無,卻一步向前,持起[桎梏],像極把他護在身後。如果饕餮和鯤打定要殺陳青獲,除了他,誰都無能為力。
除了他,誰都不許奪走他心愛的尾巴。且他確實覺得五條尾巴不能再禿了。
姚桃俞昆遠遠對視一眼,情報出錯,事態有變。
“新生的巴蛇,你要和[上面]作對嗎。”身材高大的男人步履穩重,影子愈發靠近。
吳硯之抬眼透過細碎的劉海逼視他:“你要和我作對嗎。”
那是惡蟒對獵物的直接警告。惡毒的反問。強者對弱者不容置喙的威嚴。
俞昆面色刷地鐵青,右手立即背向身後,下一秒就要召出他的錘頭。卻猛然一怔,餘光裡九尾狐的赤金色光暈奕奕。
“喂。別和他作對。”陳青獲彎著笑意,目無情緒。
俞昆重重瞥向右手,僅僅是餘光而已,他的右手已經動彈不得,試圖掙扎,直至右臂顫抖,暴起青筋,然而日輪的暉光無處不在,只會把他越陷越深。
他早就預測過他和姚桃迎戰石涅陳青獲的勝算。他也早就得出了結論,勝算為零。只要九尾狐搶先控制住唯一能和石涅掰手腕的他,勝算為零。
「姚桃,我們真該謹慎些!」
姚桃輕輕搖頭,示意他暫時按兵不動。
「放心,我能激化石涅對陳青獲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