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逐溫聲道:“我們都支援你呢,小蛇。”
吳硯之哦了一聲:“不需要。”
“啊誒!?為什麼?”
吳硯之淡淡:“從來不需要。”
何月逐想了想,難道小蛇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人的支援麼。溫聲:“沒關係,反正等你需要了,我們會一直都在。”
輪到吳硯之愣了:“為什麼。”
何月逐笑得無辜:“畢竟,當年是我派吳端去找你的。聽說他把你打得很慘,總得負起責任嘛”
“”這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不過吳硯之問的是,“我為什麼會需要。”
“呃你不是說陳青獲聯合汪亦白、許小聽要一起對付你嗎?”
“他們,很弱。”
“可他們好歹也有三個”
吳硯之闔上眼,雲淡風輕:“統統不堪一擊。”
就狐朋狗友,他還用得著支援?!
如果他想殺陳青獲,就像碾死蚊子一樣簡單。
可是奪人性命這事,往往是情緒的瞬間爆發。積蓄已久的憤怒,臨時起意的衝動,在衝破理智堤口的時刻山崩地裂,手起,刀落,不給彼此冷靜和後悔的餘地。
這才叫殺人,對吧。
可是九尾狐,該死的九條爛命,讓一切都變得不那麼對勁。
如果要十根手指各碾一回,那隻蚊子才能變成一灘爛泥,你連憤怒都會被解構成麻木。
更何況碰上陳青獲這種不知廉恥的狐狸精。把疼當嘉獎,痛當愛撫,曾經石涅在他身上動過數不清的刑,也能洋洋得意編成回憶錄。
連暴力陳青獲都甘之如飴,只擅長暴力的吳硯之真的別無他法。
他只想要陳青獲後悔。可是
“我從沒見過他後悔”
同一個夜,某24小時營業咖啡店。
身材嬌小,面容姣好的少女推開玻璃門,碎花裙襬搖著盛夏暑氣,輕盈步向角落的四人圓桌。
“哎呀,沒讓你們沒久等吧。”
東北座,有個紅框眼鏡男單手支頤,眯著眼笑:“不久。也就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零七秒而已。對吧,俞昆。”
西北座,妖怪鯤今夜也穿著鯊魚睡衣,打了個哈欠:“所以什麼事非要見面說啊,姚桃。”
少女豎起食指,在嘴邊比了個噓:“姚桃已經死了,別喊這麼大聲。——先給方哥看看本小姐的新衣服,雖然還沒想好名字。”說完,還沒想好新名字的姚桃搖起裙襬,原地轉了一圈。
紅框眼鏡男睜了睜眼:“只能說不愧是你。”
這個眯眯眼叫畢一帆,傳說給黃帝護車的神鳥,妖怪畢方。
“嘻嘻。”姚桃抽出座椅,撫裙坐下的同時從帆布挎包裡抽出一疊信封拋在桌上,“這次出來,主要想讓你們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俞昆拆開信封,抽出一張薄薄相片,僅一眼就讓他眉頭直鎖,“你怎麼會有這種照片。”
畢一帆一掃,笑了:“九尾狐啊。那正常。”
照片上,陳青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