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這麼美好的夜晚,快起來嗨。”陳青獲一把抓住胳膊——
靠。竟然撈不動。
那麼這時一位優秀的養蛇人該怎麼做。
《九尾狐馴服早期巴蛇實錄》記載,九尾狐會幻化出原身,叼著一簇甜意洋溢的花朵來隱藏氣味,緩緩地、緩緩地從側邊靠近。
九尾狐會先派一條尾巴試探蛇的心情。如果小蛇肌肉緊繃,一下爆發騰起咬他,那是心情爛極了。好在尾巴被咬一下,不僅死不了,咬住毛茸茸就像吃了一口棉花糖,能讓小蛇瞬間消氣。
如果小蛇沒有暴動,那麼九尾狐會繼續靠近,再靠近一點,直到把一團蛇壓在腹部最柔軟的毛下面。
「好啦。好啦。彆氣啦。」
陳青獲對外人沒那麼多耐心,手上用力粗暴了些,到底把吳硯之整隻撈了起來。
吳硯之僵硬得像個一百年沒上油的機器人。腦袋聳拉得很固執,雙臂任他擺弄。陳青獲不得不託住他的腰。
託得他皺眉驚笑:“嘖。”
這麼好的腰,裹在任何一件寬鬆布料裡都是暴殄天物。手掌順著腰線描摹,輪廓驚心動魄。
“你真的是人類嗎。”這具身體美好得失真,若非經過人工後天打磨,簡直難以想象。
吳硯之把臉埋得很低:“嘶嘶”
“你說什麼?”陳青獲貼到他嘴邊。音樂聲越來越嘈雜:“一起dance dance~ all night long~”
“”又聽不清了。
“你看大家都這麼開心,你也開心點。”陳青獲攀著他的腰,手指輕輕敲打節奏,試圖讓他放鬆下來。
然而吳硯之顯然不知道自己有多麼適合扭動的柔軟腰肢,簡直一塊堅硬石頭,任由他敲打都紋絲不動:“”
陳青獲強行帶著他扭:“是不是我和別人跳舞,你又吃醋了?”
“”
扭來:“一定是。”
“”
扭去:“看在你真醉的不輕的份上,我坦白告訴你。我看你們,就像你們看貓貓狗狗。大差不差。”
舞池的燈光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中交織、舞動。蛇最敏感的七寸在腰上。陳青獲不知道,他溫熱掌心覆住要害時,吳硯之沉迷得動彈不能。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是我印象最深的人類。等你嗝屁,我會到場憑弔的程度。”
“”
雖然擅長熱臉帖冷屁股,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石涅,對吧。
汪亦白都切歌了,吳硯之還沒動靜。
“好吧好吧。”陳青獲勾唇笑了,“還有別人等著我。失陪。”
當他放開腰,吳硯之終於倏地抬起臉:“陳青獲。”
陳青獲一怔,頓住步伐,倒吸了氣。
吳硯之醉得雙眼渙散,目光惆惆:“別走。”
嚥了嚥唾,加重音量:“陳青獲。別走。”
你這少爺可真總算捨得開口了。陳青獲原計劃如此調侃。卻不知哪裡被擊中了柔軟,輕輕牽起吳硯之的手,重新掛在肩畔:“好啊。我不走。今晚就陪你。好不好。”
吳硯之仰起臉,眼睫直掃對方鼻樑:“明晚呢。陪誰。”
“嗯”陳青獲想了想,“也陪你。怎麼樣。”
“後晚呢。”
“陪你。”
“後晚的後晚呢。”
“都陪你。”
吳硯之閉上眼,輕輕笑了:“往後,你要每晚都來陪我。”
“這麼寂寞啊。”
吳硯之緩緩睜開深色的眸子,瞳孔倒影著陳青獲,以及舞池絢爛的燈:“這裡只有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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