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獲老闆!他還是要見你!」
陳青獲聲音裡聽不出半點狐狸精常有的揶揄:「和他說我死了。」
汪亦白如是說:“獲老闆死了。”
吳硯之冷笑:“死要見屍。”
「獲老闆!他說死要見屍!」
陳青獲或許煩躁揉亂了額髮:「我今天沒心情陪人類玩。」
汪亦白如是說:“獲老闆說他今天沒心情陪你玩。”
吳硯之也沒心情陪汪亦白玩:“無所謂。我知道他在哪。”
陳青獲粗糙的呼吸聲他隔著四個房間,層層鋼筋水泥都聽得一清二楚。
轉身往樓上去,汪亦白又來攔他:“吳、吳少爺老闆。二樓非請勿進”
吳硯之頭也不回,隨手把合同摔他臉上。
汪亦白一看,嚇出慘叫,“今天生效!!”
吳硯之拉開陳青獲“禁止入內”的房門時,幾乎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他不要進去。
冷氣開得極低,低得誇張。昨晚是26度舒適區,今日仿若一秒入冬。尤其外邊仍是悶熱盛夏,溫度驟降時,所有蛇屬妖怪,哪怕石涅都逃不過那該死的,冬眠本能。
窗簾拉得比昨夜還嚴實,正午天也能密不透光。而陳青獲冰冷發啞的句子從深處送來:“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回頭。”
“我為什麼要走。”
“因為這樣,陳青獲才會在下次見面時給好臉色。”
吳硯之聽了想笑:“我為什麼需要你給好臉色。”
“”
生物都有領地權,吳硯之才不想進陳青獲的地盤。可陳青獲越這樣說,他不得被激得非要進。
寒氣逼人。吳硯之握了握拳,拉緊外套拉鍊。
尚能忍受,只是會犯困而已。——如果溫度低於瞌睡點,他會直接當場睡著,變成被一口一口吃掉也毫無反應的冬眠蛇。
往前兩步,大門毫無徵兆地合了。將盛夏的暖熱與自然光全都遮蔽。
吳硯之眼皮不自覺往下落,陳青獲到底是怎麼在盛夏模擬出一方小冬天。
他忽然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麼,提起精神:“今天起,這裡歸我——”
忽然被大手從身後抓住手腕,整個身體扯進懷裡。
粗糙沉重的鼻息打在他頸窩:“我被人玩到一半甩了。你幫我解決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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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外界溫度低於15攝氏度時,此時蛇就難以維持自己基本的生命活動,為了生存,它們必須要找一個適宜的地方越冬。”
冬眠的蛇,被一口一口吃掉也不會有反應,而狐狸的發q期從二月就開始了
↑雖然與本章無關但是之後會安排的情節,敬請!
沒了
“我被人玩到一半甩了。你幫我解決剩下的?”
溫熱的鼻息,氤氳著精釀的酒氣。好溫暖。暖得神經末梢微微發顫,想吐出蛇信子,被潮溼的暖意勾走。
他不該草率進來的。該死的不是寒冷,是逃不掉的溫暖。
吳硯之喚起力氣將他甩開:“和我有什麼關係。”
寒氣乘虛鑽進身體裡,他捂好外套,轉身要走。卻被陳青獲按住肩膀,再度扯回臂彎。這一次,身後男人力度更甚,而挺拔的鼻樑在他側臉摩挲:“好殘忍啊。”
“”
“你們怎麼都這麼殘忍。”
吳硯之這時才想起何月逐回山前交給他的最後一份忠告:“我發現你一碰上陳青獲,就容易變得衝動。”
而陳青獲特別知道怎麼拿捏他的衝動。
雙手夾帶寒氣,在月匈前肆無忌憚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