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有的我會一次又一次逗你開心。我知道怎麼討你喜歡。”
吳硯之雙目睜圓:“如果我真的一次又一次地喜歡你,那我就一次接一次地全拋掉。”
“”
“喜歡,憎恨,依戀,從今往後,關於你的所有,我一概不要。”
“”怪陳青獲天生一副微笑唇,不論何時,都彷彿勾唇在笑。哪怕他重重呼吸過,掙扎著,“好。”
“畢方。走。”吳硯之轉頭就走。
留他獨自彎下腰,一片一片重新拾起滿地散落的黑色鱗片。啪嗒,晴夜下雨了,鹹味的水珠染深他手指邊一塊又一塊木地板。
最後一片鱗,落在畢一帆皮鞋邊。他手指一滯,而畢一帆傾身拾起,放在眼前仔細端詳:“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還我。”陳青獲臉上已經分不清有多少汙漬了,依舊不偏不倚,直視光鮮亮麗的紅髮男人。
畢一帆走近一步,湊近陳青獲耳邊若有所指:“辛苦了小狐狸。多虧了你,我們才能進入人間。”
“還給我。”
“你的任務結束了。只要你放下,[上面]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皆大歡喜。”
“還我。”
“稍等,我徵求一下主人意見哦。”畢一帆回頭朝吳硯之,“還他?”
吳硯之背影孑孓:“隨便你。”
陳青獲閉上眼,無聲發笑:哈他根本不在意。
畢一帆笑了,右手一合,在手心碾成粉末:“這叫錯愛,不要也罷。”
“咚——”
突如其來劃破空氣的一記拳。紅框眼鏡應聲飛出天台,而紅髮男人被整個擊倒在地。木質平臺轟隆作響,陳青獲一步跨上,揪起他衣領,又是一拳直衝面門:“挨著!給我老老實實挨著!!”
赤金色光暈閃爍,他身後蓬出五條眩目的狐狸尾巴。
後來許小聽調查事故記錄,檔案裡赫然寫著第一句:9月7日22:12:57,九尾狐發動[蠱惑]。
依照妖怪律法,先動手者全責。
畢一帆雙眼瞪大,渾身竟動彈不得。陳青獲這雙眼行將就木,距離潰爛只差一點,不該還能發動蠱惑啊。
下一秒,陳青獲一拳打碎了他的鼻樑骨。而他連慘叫都不被允許。
遭。九尾狐的眼睛,你怎麼敢輕易對視。畢一帆識海一片亂流:「饕餮。救我。救我。鯤。救我。」
前者正在進行一盤緊張刺激的吃雞遊戲,後者正穿著鯊魚睡衣呼呼大睡。畢方餘光裡站著吳硯之,他現場唯一的拯救者,巴蛇,救我,救我,救我。
九尾狐的能力只能一對一發動,所以你真的能救我,巴蛇,救我。
吳硯之漠然注視他,輕輕晃動手裡那杯紅酒。而後半斜傾倒,酒汁落地,腐蝕的滋滋聲混在男人刺耳的呼吸裡。
畢一帆好像終於懂了什麼。而陳青獲雙目赤紅,積攢了一切暴怒的拳頭,往他正面落去。未經允許,畢一帆連閉眼都不可以,鎖著陳青獲嘴角一抹腥笑:陳青獲,[上面]不會饒過你。
可惜九尾狐行為處事全憑興起,不計後果。陳青獲揚起臉,眼眶流下兩道淤血。最後一拳,打碎了畢一帆的頭蓋骨。
碎裂的殘響過後,頂層高樓壓抑而寂靜。陳青獲急促呼吸著,滿眼淤血往外橫流,留他臉上兩道猙獰的血漬,他過分發動能力的後果。
吳硯之面無表情:“過來。”
陳青獲起身到他面前,被抓住衣領提起:“為什麼。”
陳青獲大喘粗氣望向他:“為你。”
“你在討要獎勵。”
“不是。”陳青獲嘶啞笑開,“我要你罰。”
罰我。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