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蛇毒。見血封喉。」石涅說。
「呃」
「你和下面的魑魅魍魎走得太近。他們不是善類。」
陳青獲聳聳肩:「這麼好的兵器」
刀鋒一劃,抵上石涅喉頭。狠厲一閃而過,笑道:「你就不怕我拿來對付你。」
石涅面無表情望著他:「你對付不了我。」
不是“你不會對付我”,而是“你對付不了我”。
石涅,你真的好蠢、好傻。你知不知道,溫柔刀,刀刀致命。
陳青獲倏地睜開眼。淚沾溼了滿面。
微微抬手,那具冰冷的、森白的顱骨還壓在心口。觸感從掌心流進血管,他摸到了尖銳而細長的吻部,優雅的流線型。他摸到了細小的孔洞,那是蛇的聽覺器官——耳孔。
他摸到一道猙獰的斷裂,一道粗暴的溝壑,在蛇雙眼之間,一直開裂到枕骨。
幾乎被從中間劈成兩段的顱骨。蛇的顱骨。石涅的顱骨。
顯得仍然相信石涅還活著的他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不知道”新生的巴蛇只意味著一件事。
“我不知道會把你害死”石涅,再也不會回來。
“我真的不知道”
親吻愛人殘骸,倚靠著入睡,每一天,每一夜。流再多無人知曉的淚,撐再多人盡皆知的笑,也換不了石涅回來。
好睏啊。要不再睡一覺吧。
這次夢點別的。別再老是夢見——
“轟隆轟隆轟隆!!”
一陣什麼驚天動地的震顫把他剛閉上的眼皮撞開。
「姓汪的,什麼動靜這麼大?!」
汪亦白在鏈鎖裡慌慌張張:「獲老闆你總算醒了!吳老闆說要把前任典獄長遺照燒了!」
--------------------
下次更新是週三晚!
以及,小蛇跟著隔壁歷練的一千年,終於發現自己當年被狐狸精哄騙著吃了大虧
獎勵兩顆小葡萄
「獲老闆你總算醒了!吳老闆要把前任典獄長遺照燒了!」
陳青獲仰面躺在床上,店長辦公室兼臥室開著一扇西向的窗,窗外夕陽染深他桃色的長髮,提示他睡了足足一夜又一天。腦子多半留在那場持續一夜又一天,最後戛然而止的春季美夢。嗡嗡地響。
獲老闆是我。
前任典獄長是石涅。
「這吳老闆是誰。」
汪亦白語氣是認真的:「當然是吳硯之少爺老闆。」
「?」
陳青獲披上風衣下樓時,火燒雲透過天花板上那個尚待修繕的巨洞染了囹圄一方奼紫。而吳硯之正把雨林大黑蟒的遺照送進烤箱,轉動旋鈕,高火,隨後雙手抱胸,靜候大火燃燒。
——原諒小蛇吧,他只是不認識烤箱,但知道“高火”兩個字。
三秒後:“火呢。”
吧檯,汪亦白、許小聽各自撇開臉吹小曲:“”
得不到回答也無所謂,吳硯之狠踹一腳烤箱:“燒!”連帶著整個櫥櫃都“轟隆轟隆轟隆”。
這人到底是裝瘋還是真傻?陳青獲大步上前握住吳硯之手腕,“這是烤箱,不是火葬場。”
吳硯之視線一直順著手臂落到他臉上,一臉宿醉的疲態,但:“氣色不錯。”
這人一定是在嘲諷。陳青獲眯起眼:“必須啊。畢竟昨晚快活。”
吳硯之眉心微蹙:“快活?”
陳青獲單手把他抓進身邊,附耳道:“從牆上到床上的那種。”
“什麼時候。”
“你走之後。”
吳硯之一咬牙,重重把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