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度,能讓吳硯之都懵。漆黑的眼珠子怔怔倒映著陳青獲森冷的臉。
“終於本相畢露了,是嗎。”
後者冷淡一笑,踹開駕駛座大門,近乎是把吳硯之丟下了小貨車,而後“哐”摔回了門。
無理取鬧的人類陳青獲見得太多,看在他們短命的份上,他一般懶得折騰。怪吳硯之不識好歹,踩了他最不可碰的逆鱗。
大雨滂沱,黑髮襯衣的人類在車門外只站了一句歌詞的時間,沒有敲門踹門砸門,輕輕轉身,沿著高架橋應急通道往車流奔騰的尾聲走去了。
無知的人類,陳青獲一眨眼就能讓你在放棄收購書上簽字同意。九尾狐願意和你玩情侶遊戲,你該受寵若驚,竟還敢把“囹圄是我的”幾個字咬得那麼理所應當。
猛地拉開置物箱,掏出半瓶烈性伏特加往肚子裡灌。透明酒汁灌得太急,他總會因嗆咳趴倒方向盤上,壓住喇叭,穿不透雨水——
你說可不可笑啊涅涅。連人類都敢覬覦你的囹圄。
後視鏡裡,一道赤黑交織的影子幽幽凝著他,嘴角滲出道道黑血:「你把我喊來就為了讓他們好玩?」
陳青獲撐了撐眼,才看清那是吳硯之消失在雨幕裡的背影。
「報告老闆」
鏈鎖接通。
「來得可真是時候。你最好是來給我提供新樂子的,許小聽女士。」
許小聽有氣無力:「有新的妖祟目擊報告」
「害。」陳青獲一下沒勁,「說。」
「妖祟編號653136,鋼筋混凝土搭建的高架橋中段。包括一個橋面和一個橋墩搭。」
「目擊地點:北三環路進工業路出口三百米處」
「巧了。現在我就在這位置。」
「事件記錄:一年前浮川市南二環高架中段轟然倒塌,橋上橋下車流都不能倖免於難。然而後續事故調查卻顯示橋面橋墩承載、年限均無問題。當夜橋上行駛的車輛一公里內僅有三輛貨車,唯一倖存的司機卻稱,高架橋倒塌前看到了整橋密集的私家車流」
報告完畢,許小聽換回了無精打採的語氣:「這次的妖祟與上次性質一致,趁橋還沒塌你趕緊出警吧,[上面]在催了」
「呵。上面。」陳青獲嗤笑一聲,拉下車窗,仰望陰雲密佈的天穹,大雨依舊傾盆,堵車毫無進展,人類的怨氣讓天氣更陰沉,「原來這場雨是衝著我來的。」
「所以您到底出不出警一句話著急下班。」
「出啊。怎麼不出,這可是石涅託付給我的職責啊。」陳青獲往肚子裡灌乾淨最後一滴酒,揚起語氣:
「雖然我現在沒了桎梏,手無寸鐵,進去也沒法收監,估計還得被暴揍。但關鍵是,引蛇出洞。」
許小聽發出今晚不知道第幾聲:「哈?別謎語人等等,你把巴蛇的兵器搞丟了?!」
「還有更恐怖的。鏈鎖被入侵了。」
「哈?!!」
「所以現在我和你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見。」
「他?誰啊?………」
陳青獲眯起狐狸眼:「上次是個意外。這次我們玩痛快點。來嗎。」
戰書,亦或是邀請函下達,而他扭了扭筋骨:
“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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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又是家暴現場ww>r />
獸性大發了
不會有人對一場盛夏暴雨心生懷疑。哪怕它說下就下毫無理由,哪怕它早不下完不下,偏偏週五的晚高峰下,還那麼湊巧地模糊了夜晚能見度,讓北三環路一個小時內發生三起追尾。
“噗噗。本小姐簡直是天才~”
距離狐作非為號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