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至於饕餮”吳硯之從齒縫裡擠出一聲“嘖”。
“你很討厭這個饕餮麼。”
“厭惡至極。”吳硯之猛地推開窗,翻上三層小洋樓窗臺。
“啊?你不至於提到他就要跳——”樓吧?!話沒說完,吳硯之已經翻下了窗。何月逐連忙伏在窗臺,小蛇已經融進夜色,看不見身影。給他留下一句直達識海的妖怪語:「如果陳青獲真有隱情,我這就去把他審問乾淨。」
偌大浮川市,雨夜燈火闌珊,市中心文化藝術館,饕餮結束半場演唱會,到後臺更衣補妝休息。
剛在化妝鏡前坐下,還沒喘口氣,就從鏡面裡看見一道頎長的人影站在身後。淡粉色的長髮束作低馬尾,懷中抱一束捧花,笑意呼之欲出。
不過九尾狐只是天生一副微笑唇而已,饕餮知道,狐狸精現在煩得很。
“送花麻煩等演唱會結束交給我的經紀人。”饕餮別下眼瞼,對著鏡戴上一副深色美瞳。
“饕哦不對,你現在叫姚桃來著。姚桃小姐就不能給我開個快捷通道?”陳青獲輕輕嗅了一嗅花束的芬芳,隨手一拋,拋進沙發上的皮草大衣裡,“畢竟我們關係這麼親密,對吧。”
姚桃美豔的臉龐出現一抹冷笑:“外面在喊安可。三分鐘。”
“我們這班妖怪混跡人間,幹什麼的都有,還得是饕餮你最有趣,迷上了當大明星。”陳青獲行至她身後,雙手穿過大波浪捲髮,搭在女明星抹胸長裙裸露的香肩上,“每到三十歲就偽裝自殺,換個身份再進娛樂圈。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是想看粉絲為你哭天搶地的惡趣味。”
姚桃瞥了一眼肩上男人指節分明的手:“你不守著囹圄,跑來這裡和我談惡趣味?”
那雙手一直從她的肩頭,撫到頸窩,指腹貼著大動脈:“好啊,那就聊聊惡趣味。”
姚桃透過鏡子瞪他:“怎麼。巴蛇死了,你找不到人玩sexual asphyxia。”
不知是什麼觸動陳青獲神經,九尾狐笑意驟冷:“託你們的福,昨晚剛玩過一場。”
莫名其妙,姚桃柳眉豎起:“今天是本小姐三週年出道演唱會,我不和你犯煞。滾回去做你的倉管。否則——”
“道歉。”
姚桃一怔,嘴裡不自覺吐字:“本小姐錯了。不該笑你是倉庫管理員。”
道歉剛結束就猛地抽氣回神:“九尾狐你敢對我下咒?”
“別動。”
動彈不得。
陳青獲右手撐開姚桃眼皮,左手貼上玻璃體,硬生生摸下她的美瞳,“以為靠鏡子和這玩意,就能躲得過?”
指尖碾碎,笑得溫柔:“是不是在人間享樂太久了?變得這麼天真。”
饕餮在人間躺平享樂了多少年,九尾狐就與妖祟搏殺了多少年。情況不妙,饕餮連忙在識海線路里找幫手,大鯤睡得早,方哥旅遊中大明星的休息室裡驟而安靜,兩人頭頂依舊迴盪著場外狂熱粉絲的嘶吼:“安可!安可!安可!”
陳青獲俯下身,在她耳邊咬字:“這麼和你說吧。昨晚我被個小妖孽仙人跳,他偷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
“猜猜是什麼?”
“”
“石涅唯一的遺物。”
桎梏。姚桃覺得好笑:“偷?那兵器本來就不是你的。”
又忽然察覺什麼,“你竟敢懷疑到本小姐頭上?”
陳青獲似笑非笑:“知道‘那兵器’的妖怪,可不多啊。”
“叩叩叩。”
休息室大門忽然被叩響,毫無知覺自家明星是妖怪的經紀人在門外喊:“姚小姐,是不是該上場了外面觀眾要鬧了。”
姚桃在識海給耳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