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冬眠的蛇,可見他一千年的深刻反省沒有任何作用。
吳硯之緩緩睜開眼。手指抓進被單,貝齒狠狠在下唇留下一排齒痕。
裝睡的代價,是任陳青獲捏臉親嘴都不做反應。
然而事實證明,為了防範陳青獲而留個心眼果然沒錯。
陳青獲揹著他,解開封印,喚醒了[囹圄]大量妖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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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老闆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大正經,但是關鍵時刻相當靠得住
以及晨昏線有一個小小請求,如果喜歡小蛇醬,能否幫忙在微博小紅書之類的平臺推薦一下qwq,小蛇醬沒有榜單了,這對小蛇醬很重要!!
一個個都去哪了!
“咔。”
玫瑰金紋雙管銃槍,輕輕靠上床頭櫃邊沿。陳青獲坐在床邊,套上筒靴,扣上朋克腰包,以及武裝束縛帶,“終於要做個了斷了。”
終於,要做個了斷了!
吳硯之背向著他,四分之三張臉埋在被窩裡,只留一個小口換氣。被窩裡的空氣暖暖融融,好像春天,而他手心攥緊了桎梏,準備絞斷陳青獲的脖子。
該死的陳青獲,他“睡下”還沒十分鐘,轉頭就亂動[囹圄]。事到如今,誰替陳青獲說好話,他都不會聽了。
“狐仔子們。”陳青獲離床站起。
狐甲乙丙丁像小鼠撲食似的,從門縫擠進屋子:“狐甲到!”“狐乙也到!”“狐丙最到!”“狐丁更到!”
完全能想象狐甲乙丙丁如何一字排開,叉腰,像陳青獲一樣忒得意地叉腰。
“”
吳硯之垂下眼,描摹[桎梏]鐵鎖縱橫的紋路。被窩裡的他偶爾會想起,狐甲乙丙丁其實就是以前愛往他懷裡鑽的幾條尾巴。
陳青獲真無恥啊。用尾巴放鬆他的戒備,差點讓他信他的邪,上他的當,入他的套。
枕頭溼了,吳硯之無聲地淌了一滴淚。
選擇相信陳青獲的他,簡直是個傻瓜。
“我要出去一趟。”窸窸窣窣布料摩擦,是陳青獲半跪下身,摟住四隻狐狸。
“”快滾。
“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要照顧好典獄長,知道嗎。”
“”還想回來?門都沒有!
“不過實話說,八成是回不來了。”
“?”
吳硯之正要翻身坐起,而一股重量從身上驟然壓下。陳青獲雙臂擁住他:“涅涅”
“”
一聲潮溼的呼喚,幾乎讓所有憤慨煙消雲散。
陳青獲哽咽著念他愛稱,從涅涅,到小蛇,到硯之,硯硯,之之——臨時還能發明新的愛稱——油嘴滑舌的狐狸雙手隔著被褥摩挲他,彷彿要將他刻進所有感官。銘記,永遠銘記這一刻。
彷彿即將到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