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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居然結婚了,怎麼都沒聽說,我得代殷先生備份賀禮。”尹原香震驚。
沈經年握住關青禾的手,淡笑說:“剛結沒多久,我們正打算離開。”
尹原香問:“今晚的東西都沒有入三爺的眼嗎?”
沈經年笑笑。
尹原香識趣地沒有多問,又笑著說了兩句殷寶安的事,便要親自送他們離去。
離開時,三個人已經換了位置,尹原香走在前面,柔聲為他們介紹這棟洋房。
顯然是存了讓沈經年拍下的心思。
畢竟,寧城有誰意在這類,為首的當屬沈家三爺。
離開走廊的那一瞬間,關青禾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看見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生得英俊。
沈經年偏過眼,“看見了?”
關青禾小聲:“他就是殷玄?”
沈經年看她的明眸皓齒,比剛才在廳裡看那些藏品還要亮,星眸璀璨,不禁莞爾。
看來,沈太太更愛聽八卦。
他撓了下她的手心,低聲:“回去再說。”
目送沈經年與他妻子離開,尹原香才鬆了口氣,一轉身,看見男人站在身後。
她退後一步,與他錯開距離。
“你今晚過分了,還好沈三爺沒聽見。”
殷玄站在光影交錯處,眉目俊秀,眼神落在她身上,挑眉:“你怎麼知道他沒聽見?”
“我看的。”尹原香蹙眉,也不確定,嘆了口氣:“非要人盡皆知嗎,別鬧了。”
殷玄勾唇,不急不緩告訴她:“人盡皆知也挺好,反正以後都要知道的,殷夫人。”
聽見這稱呼,尹原香眉尖蹙得更緊,這詞兒在他嘴裡,當然是另外一個意思——做他的夫人。
“你這樣叫不知廉恥。”她斥道。
殷玄微微彎腰,垂目便看見她胸前起伏的風景,眸色暗沉,替她收攏好散開的披肩。
“我還沒真正做不知廉恥的事呢。”
他語調緩慢,又抬手要捋她耳邊的碎髮。
尹原香拂開他的手,冷著臉。
“再罵,我就沒耐心了。”殷玄直起身,又意味深長道:“因為你這樣也別有風情。”
回到車裡,關青禾鬆了口氣,又看向身旁一派淡然自若的男人:“你之前知道嗎?”
“能猜到。”沈經年頷首,指尖點在腿上,隨意道:“同在寧城,很多時候,男人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
他看向關青禾。
這句話倒沒什麼,但是說的時候看自己,關青禾總覺得是不是在暗示什麼,不是暗示殷家的事,是他自己。
主要是,沈經年經常幹這種事。
沈經年笑了一下:“殷家的事很多,你想不想知道她這麼年輕,為什麼和大她二十歲的殷先生在一起?”
關青禾想了想:“年齡差是這樣,但萬一是真愛呢?”
世界上不也有黃昏戀嗎?
沈經年靠過來,注視著她:“關老師,你這個回答,我更願意聽你用在我們身上。”
畢竟我們也是年齡差。
關青禾聽得面紅耳赤,推他:“你坐回去。”
沈經年依言,瞧她害羞模樣:“尹家當初破產出事,尹原香的父親欠了很多錢,他們一家顛沛流離,父母病重,被追著還債,是殷寶安替她還了所有的錢,替她料理了她父母的後事。她從十八歲起就一直跟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經營殷氏。”
原來如此。
難怪尹原香沒有和他領證,也一直沒有離開,被外界詰問,也不曾多說什麼。
這之間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