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徐扣弦的太陽都會一直在,永遠明媚溫暖,裹挾她在光下肆意生長。
徐扣弦迎上去,手指挑邵恩緊繃的下頜,給了他一個糖炒栗子味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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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家跟徐家算得上是世交好友,徐扣弦跟邵恩的感情又非常穩定,大年初一定了婚期,為了婚禮的盛大跟隆重,準備時限留的很長,婚期定在了端午節假期。
邵恩求完婚,白路就拿著黃曆湊上來徵求兩個孩子的意見,得到了肯定後,一家子長輩又都戴了老花鏡,拿白紙開始計劃其他。
這一天宜嫁娶,可不是假期,親朋好友不方便到場,劃掉。
這一天是假期,可是小吉,不太行,劃掉。
算了半天,領證的日子就定在了大年初八。
民政局上班就領,用徐老爺子的話講就是,“爭做新年第一批領證的人。”
徐扣弦跟邵恩對此不可置否,徐扣弦在院子裡說的那句,“那就等民政局開門唄。”本來只是個玩笑。
但既然長輩算好了日子,那就那天唄,反正早領晚領都是領,問題不大。
就是邵恩原計劃的新年時候帶徐扣弦去大溪地潛水的旅遊計劃胎死腹中。
從年初一到年初六,徐扣弦跟邵恩兩個人連軸轉,前兩天住徐家祖宅,後三天住歲家四合院。
這兩人一個近幾年都在國外,過年歇個腳,總是回來沒幾天就走;另一個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不怎麼歡愉湊合度過新春的。
歡聲笑語,齊聚一堂,觥籌交錯的場面倒是見多了。
只是每天都有局還是累的要死要活,最關鍵的是,平日裡以徐扣弦跟邵恩的身份,在喝酒跟敬酒這兩件小事上。
多是別人敬他們,不想喝真的不用喝。
而現在每天見到的都是長輩跟親朋好友,初當人家“媳婦”、“女婿”,屬實是不好推諉抹下面子。
所幸兩個人酒量都不錯,敬上一圈白酒下來至多臉上蒙了層薄紅,走路不見飄。
整個春節裡,把徐扣弦聽到的最多的詞彙做個總結,名列前三的便是。
“郎才女貌,可喜可賀。”
“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苦盡甘來,都過去了。”
……
最後一句是對邵恩講的,歲家前十幾年花了所有人力物力尋找被抱走的歲尋,人盡皆知。
大家對這個忽然認祖歸宗,且已經功成名就的“歲尋”紛紛誇耀的讚不絕口。
在大多數長輩眼裡,孝敬有三,出息、孝敬、有後。
邵恩佔了兩個大頭,三十年都沒被歲家撫養過一天,但在律政界聲名顯赫,對歲家一家孝敬有佳,雖然沒後,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過兩個月就結婚了。
並且兒媳婦兒貌美、家境好、學歷高。
這種白撿便宜的好事都讓歲深跟白路夫妻倆攤上了,不少外系的親戚都妒紅了眼。
所以苦盡甘來,都過去了,在徐扣弦這裡總能聽出股子酸勁來,她是壓著脾氣的,這不是她家聚會,她沒辦法多說些什麼。
所以每回有人說這八個字的時候,徐扣弦都會無意識地掃一眼身旁的邵恩。
邵恩抿著鼻唇,劍眉星目,平常的寒暄,有人敬酒就幹了,沒人也不會主動舉杯,沒有多餘的熱切。
他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這幅端著的冷清模樣,
徐扣弦愛的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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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終於結束了所有親朋好友的“歡聚”。
席上徐扣弦籍口過敏喝不了,所以回去的時候是她開的車,邵恩把副駕駛的座位放低,閤眼半躺在徐扣弦身側。
長假的末尾,北京又迎來了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