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按著他的肩膀,去安撫他。
椅角是鐵質的,同混凝土地面摩擦發出了尖銳刺耳的‘滋啦’聲。
邵恩深呼吸了幾口氣,憑著良好的職業修養迅速平靜下來,他重新凝望劉斌,眉頭打褶問,“我問你答,看在老師跟師母的面子上,你跟我說實話。”
劉斌開合嘴唇,終是發了句,“好。”
“你在公安局的供述有兩個全然不同的版本,一個是順手握取桌面上彈|簧|跳|刀反擊,另一個是已經離開後,取了彈|簧|跳|刀又返回臥室對張敏刺了一刀,兩份筆錄你都簽字了。”邵恩平靜敘述現有事實。
劉斌嘆了口氣,“我忘了,我真忘了,我當時太激動了,沒過腦子就籤的字。”
不光是邵恩,徐扣弦都想起來罵人了,你特麼一個執業訴訟律師,跟我說不知道詢問筆錄簽字就等於呈堂證據。
邵恩強壓下心頭怒火,淡淡問,“那究竟哪一份是真的案發經過?”
“第二份。”劉斌答,“答第二份的時候我清醒了,我是正當防衛,我酒量不錯,前一夜只喝了兩瓶啤酒就睡的跟死豬一樣,肯定是張敏下藥準備謀殺我……雖說她當時已經趴下了,可萬一是裝的呢,我害怕,所以才取了彈|簧|跳|刀給她補了一刀的。”
如果手裡有磚頭,徐扣弦怕就直接拍劉斌腦殼上,讓他知道月亮為什麼這樣圓了。
邵恩也氣的不行,牙關緊咬,半響才又問,“就一刀?”
“真的就一刀。”劉斌理直氣壯答。
劉斌開腔後說的每一個字,配上現場勘探結果都有巨大出入,經不起任何的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