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爺爺奶奶家的時候,早上應謹言阿姨會開車來衚衕口接我,送蕭慕言跟我一起去學校,晚上再把我們一起送回去。
謹言阿姨開了家甜品店,相對於我爸爸跟媽媽的時間相比,有絕對的自由。
因此我見蕭慕言見的最多,也最喜歡欺負他了。
雖然蕭慕言每天都負責把應謹言阿姨做的點心跟準備的營養飯後餐點帶給我。
可他在我心目中的位子還不如他們家的布偶貓——蕭團團呢。
不過他是我弟弟,我理所應當的護著他,比如說現在,這種關乎今後放學時間長短的危機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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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午後陽光還在視窗遊弋未完全消去熱度。
歲三三搶了蕭慕言手裡的掃把,扔在蕭慕言同桌林莫莫的面前,質問三連。
“學校規定了同桌兩個分工負責值日,你憑什麼每次都不幹活,讓蕭慕言幫你幹?”
“你爹媽沒有教育你,要遵守記錄嗎?”
林莫莫顯然是在家裡被寵上天的那種小公主,學校分工值日兩人一組,每半個月才輪到她跟蕭慕言一次。
前幾次她都是直接撂挑子走人的,蕭慕言也任勞任怨,沒成想今天歲三三會直接摔東西,還大聲衝自己吼叫。
家裡兩代人都對林莫莫這個掌上明珠寵愛有加,林莫莫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眼淚不爭氣的在框裡打轉,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在林莫莫心裡,眼淚是最好的保護傘,每次自己在家裡犯了任何錯誤。
是任何,只要哭的夠兇,就能夠完全被磨平,還會有人跟自己道歉。
可林莫莫是真的不知道,並不是全天下人都是她家長的。
歲三三一個女孩子,理所當然的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她跟林莫莫同歲,謙讓兩個字也談不上。
歲三三叉著腰,擋在蕭慕言面前,精緻的小臉上眉頭打結,不停的傾道心裡的疑惑,“你哭什麼啊?你搞的好像是我們欺負你一樣,你自己做的不對,還不讓別人講了,跟著裝什麼受害者呢?”
一想到怪不得每次輪到蕭慕言值日的時候,自己就要在操場上等他四五十分鐘的事情,歲三三就氣不打一出來,耽誤了自己回家彈琴盪鞦韆事小,幫他人平白做苦工還得不到感謝就憋屈。
“哇。”林莫莫哭的更兇了,哭的太起勁兒,沒留神往後仰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就不起來了坐著哭。
哭聲把老師吸引過來。
三個孩子被帶進了辦公室,連帶著打電話請家長。
因為林莫莫指著歲三三說歲三三欺負她,並且比起歲三三,林莫莫哭的梨花帶雨,實在是慘的驚人。
所以老師也沒能仔細聽歲三三講什麼。
老師先是給林莫莫的家長打電話,林莫莫家裡人來接孩子,就在門外來的極快。
抱著自家女兒非要老師給個說法。
接到小學老師電話的時候徐扣弦剛剛從法庭出來,皺了下眉講同老師尊敬講,“知道了”。
徐扣弦轉身上車那藍芽耳機給應謹言打電話讓她先過去看看情況,自己緊趕慢趕的往學校開。
好在小學生低年級放學早,此刻也不到四點鐘,要是晚高峰時間,可能就得半夜見了。
邵恩還在外地出差,手頭也是樁不小的刑事案子,老師語氣說的挺嚴重,徐扣弦怕邵恩擾心,準備過去先看看情況再說。
應謹言跟徐扣弦吸取自己小時候讀私立的教訓,除了孩子幼兒園選了私立雙語教育之外,小學跟初中準備公立一條龍。
小學警備齊全,家長入校需要老師同意給保安室報備才行。
應謹言是拿歲三三當親閨女看的,急的不行,連忙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