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
醒來的二人見他們正牽著手,都大吃一驚,忙甩開對方的手。
「放肆!你怎敢碰我的手!」奚時指著斐茅煺大叫,臉上浮上紅暈。
斐茅煺委屈地眨眨眼睛,撅了噘嘴:「冤枉啊,奚姑娘。我奉郡主之命為你蓋上了被子,不料你一下抓著我的手便不肯放,還一直喊爹啼哭。我見奚姑娘哭的可憐,不忍心叫醒你,便讓你抓著手,然後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奚時越聽臉越紅,紅暈攀上了耳根。
聽完他的解釋之後,林照爆發出一聲笑聲,然後坐到茶几旁看著表情委屈的二人大笑。
「你還笑!」奚時神情憋屈,嘴撅的老高,走過來就假意要打林照。
林照忙抓住她打過來的手,笑道:「好啦。天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你爹爹現在已夠憂心了,你就別給他再添堵了。你瞧瞧你這腫眼泡,快些回去敷一敷。」
「對呀!」斐茅煺馬上接話道,「奚姑娘抓我手時還一直哭咽,本來雙眼就已腫的青蛙似的。姑娘快些回去用冷熱毛巾輪流按摩,馬上就消了。」
「你,你說誰是青蛙!」奚時說著就掄起拳頭瞪著斐茅煺。
「我這不一時關心姑娘,沒注意措辭……」斐茅煺忙躲到林照身後。
林照一把把斐茅煺拉出來:「好啦,天色已晚,你就送奚時回去吧。」
斐茅煺本以為奚時會立即跳起來拒絕,但奚時竟鼓著氣瞄了他兩眼,並沒有反駁。他見林照眼色催促他快去,便只好聽命。
把斐茅煺和奚時送出門後,林照提筆在燈下寫著明日的詳細計劃。
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第20章 「我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震驚!居然有……
京城郊區的一處里巷中,唯一稍有煙火氣的便是盡頭的一家客棧。方圓內為數不多的人家都愛來這裡。
林照與斐茅煺正坐在最裡頭的一桌,點上了幾味小菜。
林照擦擦嘴,心滿意足地起身。
斐茅煺抿抿嘴,擔憂問道:「郡主,你真的要去嗎……」
「茅煺。我這一行兇多吉少,但我必定會先將我和你說的那樣拿到手,埋在我方才指的那棵槐樹下。若是我沒能回來……」
「郡主!就不能……我替你去嗎?」斐茅煺聽到她像交代遺言一般,心裡難受得慌。
「謝謝你關心我,茅煺。明知這是危險如此的事,我無法安心讓其他人替我去,我不能害你 ,也不能害任何人。況且,我不能和任何人說其中情況,無人會信我。」
林照看他一臉擔憂,笑了笑:「別擔心,我會盡全力平安回來。若是明日之前等不到我回來,便去尋我;在那兒也找不到我,就將我拿到的東西帶給白補華。」
「郡主……」
「好了,趁著天色尚早,我真的要去了。」林照起身拍拍斐茅煺的頭,「等我的好訊息吧。」
兜兜轉轉,在空無一人的街巷間迂迴繞轉了好一會兒,林照終於找到了一排參差不齊,破舊不堪的高低柵欄處。這裡荒無人煙,只有鳥蟲鳴叫。她在稍高一些的草叢處伏地,觀察著柵欄裡面的情形。
等了好一會兒,確認這柵欄裡頭那破敗房屋處門窗皆掩,暫時無人走動後,她迅速從柵欄底下一條極細的縫隙一鑽而過。
由於柵欄底下縫隙極小,根根凹凸不平的柵欄下都是尖銳粗糙的木渣,林照趴下穿越時,衣服背後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其中幾道還滲出了血。她皺了皺眉,悶哼一聲,忍著疼痛極速伏低身子,溜進了一間虛掩著門的房內。
林照現在所在的院落,明面上是一處普通的小磨坊,實際上卻是一處火/藥坊。
私立火/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