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補華匆匆走來,但走來的不僅他一人,身邊還跟著於水顏。
林照和奚時見他倆一起走入,都顯得十分驚訝,忙走來向兩人問好。
林照沒想到,居然就這麼巧恰好撞在男女主感情點上來了。早知道就等一會兒再來。
她正想開口幫奚時說明來意,被白補華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看了看面面相覷的於水顏和奚時道:「想必你們來意都是一樣的吧。」
奚時眼睛瞪大,看著於水顏:「姐姐,難道你也是……」
「沒錯,我也是來替奚大人說情的。」於水顏苦澀地笑笑。
「你們都請回吧,我會盡全力公正辦事,還有理一方一個交代。」
奚時聽後連忙跪下,但馬上被白補華扶起。她抓著白補華的手臂,話中帶著哭腔:「請太子殿下一定要幫幫我爹!徹查實情,還他清白!」
白補華鄭重道:「若奚大人自身清白,我定給還他一個交代。」
於水顏和奚時都連聲道謝,正欲離開。
「誒?別走啊水顏姑娘。」林照挽住於水顏的手,「方才是我和奚時無意打擾了,你快和太子表哥繼續聊。」
說罷她還向白補華拋了個媚眼,示意他抓緊機會。她覺得他應該能懂。
奚時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林照拉著匆匆跑了。
於水顏略帶羞澀地看著白補華,但只見他看著林照她們離去的身影,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白補華想不明白。
為什麼她現在不僅不在意他與別的女人一起,反而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還要一邊拋著媚眼勾引他?
真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看他的。
他看了眼仍在一旁的於水顏,禮貌道:「水顏姑娘,請回吧。」
於水顏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等等。」
聞聲,於水顏充滿期待地轉過來。
白補華苦惱道:「你可知道,現在的小娘子都喜歡怎樣的朋友?在心中分量最重那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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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凝香宮後,林照又開解了好一會兒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奚時,才讓她乖乖地在客房中睡下小歇一會兒。
「茅煺,你找個丫頭拿一床被子去給奚時蓋上吧。」林照輕輕關上客房的門,吩咐站在外頭的斐茅煺,「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
林照走開後,斐茅煺在府裡走了好一轉都沒見著一個丫鬟,眼看又走回了客房門前,他想起今日是好些丫頭出宮探親的日子,只留了他和另一個丫頭,那個丫頭也去內務府要冬天的炭火去了。
他想了想,不就是蓋被子麼,他也可以完成。
他小心地進入客房關上門,從櫃子中抱出一團棉被,輕輕地幫熟睡的奚時蓋上。
奚時彷彿感受到動靜,伸手就抓住了斐茅煺的手,嘴裡還嘟囔著「爹爹」的字眼。
「奚姑娘,我不是你爹啊!」斐茅煺扒也扒不開她的手,又急躁又被迫壓低著聲音。
奚時的手越抓越緊,「爹爹」二字念著念著又開始不斷地往下掉淚。
斐茅煺見狀只重重嘆了口氣,不再扒拉她的手,盤腿坐到了地上開始用另一隻手在地上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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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林照興致盎然地走入風滿樓。
而在風滿樓對面酒家的某個包廂中,有兩名青年皆穿一身風流白袍,正對坐飲酒。一人眉眼淡漠,不苟言笑;一人面容舒展,嘴角含笑。
「司馬,你在戶部可有聽到什麼風聲?」白補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望著對面始終莞爾的男子。
「殿下,風聲可控,人心不能。現人心惶惶,皆恐殃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