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你一個人孤零零這麼久才跟你在一起,如果早知道你能這麼輕易吸引到對你有好感的同道中人,我也不至於……唔!”
周琰目光一凜,直接堵住了他“叭叭”的嘴。
那吻殘留的酸奶味,又夾雜著周琰被他言語刺激後的怒意,可這樣的怒意反而叫梁銳希甘之如飴,讓他忍不住也摟住了對方的後頸,將真實的心情透過自己的回應傳達給對方。
一個吻安撫了兩人所有的負面情緒,結束時彼此的視線還依然交纏。
周琰伸手滑過樑銳希的唇,低聲警告他:“以後別說我不愛聽的話……”他眼底依然透著一絲彷彿已經刻入骨髓的憂傷,語氣卻又是霸道而溫柔的。
梁銳希早就被這個吻取悅了,吃醋的人從來都只是想求個安慰,求個存在感,而周琰幾乎從言到行都證明了他的特殊性。
梁銳希趁機恃寵而驕:“誰讓你跟那個套月亮的不清不白!”
“我哪不清不白了?人家就是為他外婆可能給我倆添的麻煩來道個歉,全程禮貌得很,我倒是覺得你這醋吃得不明不白,”周琰低聲發笑,“還有,他叫江勒月,不叫套月亮的。”
梁銳希挑眉,頗有些無理取鬧:“怎麼?我給他起個外號你還幫他說上話了?”
“你給他起外號不正代表你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過分關注麼?”周琰反駁了他一句,又說,“而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除了聽你叫我周琰、班長、周主席、周律師……怎麼就沒聽你給我取個愛稱?”
梁銳希被他反問得怔了一下,正咂摸對方這話聽起來也有酸味呢,又見周琰接著道:“你當年甚至給才交往三個月的女朋友起暱稱,什麼小酒窩、傻丫頭……”
梁銳希:“???”
這陳年往事他都快忘乾淨了,周琰老提這些不尷尬麼?!
他沒好氣道:“那你想讓我叫你啥,你自己說!”
“不,”周琰望著他,“你知道的,直接叫。”
梁銳希:“……”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阿琰?”
周琰勾了下嘴角:“再叫,叫甜一些。”
梁銳希無言以對,其實在聽到阮雅東這麼叫周琰的時候,他也肖想過用“阿琰”稱呼對方。但他一直以來叫周琰本名都習慣了,也沒碰上什麼特別的機會,總覺得突然改口感覺怪生硬的。
他甚至腦補過,等考完試,下一次讓周琰快樂的時候,他趁著兩人情濃時再叫這個小名,讓周琰感動得眼角沁出眼淚……本來多有情調的一幕,現在卻被周琰搞得跟嚴刑逼供似的!
周琰還要催他:“叫啊。”
梁銳希強忍著不適感,放柔語調叫了他一聲:“阿琰~”
周琰這才浮現出滿足的神情,又輕啄了一下他的唇道:“以後私底下就這麼叫我,知道麼?叫錯一次我就糾正你一次。”
梁銳希:“……”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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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一個週末,午後的烈日把城市馬路曬得油光發亮,梧桐樹一棵棵紋絲不動地立在人行道旁,承受著三十餘度的高溫炙烤。
周琰推開臨山公園商場內的一扇玻璃門,走進了溫度與室外形同兩個世界的咖啡館。他對著手機看到的號碼環視了一圈,徑直走向其中一個位置,那裡已經坐著一個人。
“抱歉,我來遲了。”周琰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