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這麼嚴重,只是發作的時候臉蛋通紅,眼角也積著淚光,惹人憐得很。不然自己怎麼也不會蠢到以為他是個姑娘家,身子骨弱受涼染了風寒。
謝懷風把鬱遲往自己懷裡攏,雖然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濕著,又是凜州天寒地凍的季節。鬱遲沒有意識,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夢裡很不安穩。謝懷風也有點犯暈,他自己也是從上面墜下來,情況也就比鬱遲好了一點。
他伸手摸鬱遲的臉,剛剛還是冰的,這會兒已經是滾燙的了。密室裡光線昏暗,燭火越過鬱遲挺著的鼻樑,在他臉上投下來一塊陰影。謝懷風身上也涼得透,冷得腦袋有點木,突然想起來昨晚鬱遲氣勢洶洶問自己是不是不信他。
謝懷風這會兒有空,不想點什麼怕是要睡過去了。
初見鬱遲在江南。
就算是江南吧,關州那會兒是真的萍水相逢,頂多是鬱遲單方面遇見了自己,算不上是相遇。謝懷風腦子裡冒出來這句話,覺得自己要是說給鬱遲聽了,他怕是得傷心。他傷心的時候先愣一下,眼神撇開,嘴唇抿起來,裝著不在意,但說話聲音沉悶不少。
半月有餘,近一個月了。
鬱遲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謝堂風看他是欣慰,玲瓏看他是依賴,柳蔓香看他是欽佩,還有不少人,或者敬仰,或者不屑,或者討好,或者厭惡。鬱遲的眼睛很單純,裡頭裝著非他不可。
為什麼?鬱遲根本沒想接近他,在江南若非自己瞧見他的刀生了點興趣出來,若非自己是個好交友的性子,鬱遲就那麼走了。謝懷風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然後呢?鬱遲去了落日山莊,陰差陽錯背上了殺害謝堂風的罪名,如果兩人在江南沒有交集,他可能也不會再一次上落日山莊去給自己討個清白。他默默離開,找個角落,寒毒一次又一次發作,咬著牙熬過去,多疼,疼到十九歲的少年人哭著把自己絞成一團,就在這麼熬到年關,死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